,是她带着孩子逃离一路上的艰辛,啾啾从小没有父亲的难过,他都知道。
纪青梧低下头,心也随着风摇摆。
一会儿跳的极快,一会儿又错了拍子,咚咚咣咣的,比下边侍卫的脚步还要乱。
她启唇道:“陛下哪有欠我什么。”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亏欠过她什么,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武肃帝道:“阿梧,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朕在说什么。”
纪青梧的手指紧紧抓住他腰间的玉带。
高处不胜寒,上头的风凉,从四面八方吹来。
她无处可躲,只有他的身上是热的。
皇宫与这房顶一样,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她若想活下去,就只能抱住他不放手。
纪青梧抱着他腰身的双手,慢慢松开。
脚下的瓦片外边包裹着琉璃,很滑。
她小心地挪步,努力站直身体,没了他的体温,果然很冷。
武肃帝眼中的光顿时熄灭,他通身的气势沉了下来,好似那风都避开了他,都往纪青梧的方向灌过来。
她身上的浮光锦长裙被卷积漂浮着,间隔在两人之间,就像天上的银河。
纪青梧的视线落在两人待过的墙角,不久之前他们还在那处,亲密无间。
她问道:“陛下,为什么一定要我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