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必要,楚小桃是绝对不会爬十八楼的,她刚往楼下阴凉地一站,楚大米便明白了,抱着装知了的塑料盒一溜烟跑进楼道。
旁边就是刘婆子的家。
楚小桃瞥了眼翻过的菜园,种生菜是吧,只要她在一天,保证种什么死什么。
似乎不经念叨,通往菜园的房门被推开,刘婆子走了出来,似乎没想到碰上楚小桃,飞快转身又进去了。
楚小桃莫名其妙,怎么还怕上她了?
楚大米的大喊声从高空传来:“妹妹,快上来看看,妈妈和弟弟不见了。”
楚小桃:“.......”
一口气爬上十八楼,她才真正的慌张。
小老虎不在,刚满月的楚知了也没在。
楚大米结结巴巴道:“门,门开着的,妈妈没有锁门。”
楚小桃飞快跑进卧室,又飞快跑了出来,没有破坏的痕迹,妈妈应该是自己出去的。
楚大米无法再维持大哥的勇敢形象,声音带了哭腔:“妹妹,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去找爸爸。”
“别哭,跟我走。”楚小桃拉起他的手,一口气跑到一楼,对着刘婆子家的房门又踢又踹。
肯定和刘婆子有关,难怪躲着。
刘婆子当然心虚啊,眼睁睁看着楚饱饱倒下,这万一出了人命,盛小包肯定会和她拼命。
为什么刚才要出门?
忍耐片刻,眼看着房门要被踹烂,她咬咬牙一把拉开:“楚小桃,你找死吗?”
楚小桃一眼发现不对:“你的脸怎么肿了,被人打的?”
盛小包那一巴掌恨极而打,留下清晰的巴掌印。
刘婆子的气焰瞬间没了,捂住脸闪烁其词:“没,没什么,你有什么事吗?”
“我爸,还是我妈?”楚小桃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终于确定了,大喊道,“快说,我妈和弟弟去哪里了?”
大楼一个单元三户,紧挨着刘婆子的邻居也是个老太太,两人平常没少掐架,一口气道:“小桃是吧,这个刘婆子联合警察,你弟弟好像不行了,快去医院.......”
不等她说完,楚小桃已经跑远了。
从未跑的如此之快。
这是穿越以来,楚小桃第一次真正的愤怒。
不用问路,附近的医院只有一个。
医院很小,看病很贵,一般的病都是抗,看到冲进来的俩小孩,经验丰富的护士抬手大喊:“别摔着,你们的妈妈在那个屋。”
今天就一个病人呢。
盛小包眼泪哗哗往外冒:“小桃,大米。”
她六神无助,像个祥林嫂般念叨不知道说了多少的话:“都怪我,我不该打饱饱的,他那么小,还被吓住了,都怪我。”
“妈妈,你冷静点。”楚小桃抱住妈妈的头,放到自己小小的怀里,柔声道,“医生怎么说的?”
护士紧跟着进来了:“没啥事,小孩子受到过度惊吓引起的晕厥和抽搐,输点营养液就好了,不过有点发烧得注意下——你们谁交下医药费?”
这个妈妈吓坏了,她一直没忍心提醒,不过倒也不怕欠账逃跑,基地就那么大,没法跑。
“谢谢你,护士姐姐,我马上去交。”楚小桃礼貌感谢,她像哄小孩子般轻轻拍妈妈的后背,“知了呢,还有奶糖呢?”
盛小包终于清醒,紧紧抓住女儿的手:“知了有你张婶看着,奶糖.......奶糖被警察带走了,快去找你爸爸。”
楚小桃冷静搞清楚情况,再去交住院费。
六月的风不是风,是热浪。
楚小桃站在医院门口,久久没有动静。
楚大米以为妹妹累了:“妹妹,你在医院陪妈妈吧,我去找爸爸。”
楚小桃深吸口气:“别去,让我想想。”
找爸爸没有用的。
刘婆子找的借口合情合理,警察依法行事,至于饱饱晕倒属于意外。
楚大米急的跺脚:“别想了,奶糖那么小,万一警察打它怎么办。”
家人把奶糖当成宠物,但在外人眼里,奶糖是野兽,不会杀掉,但打一顿没问题。
楚小桃理清了其中关系:“走,咱们去找刘婆子那个老东西。”
刘婆子正和死对头隔着门对骂,平日里都是她占上风,但老脸挨了打,还害的楚饱饱生死不知,完全落入下风,被骂的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小桃,这么快回来了。”邻居老太太骂的酣畅淋漓,眉飞色舞大喊,“你弟弟怎么样了?放心,真要有个什么事,奶奶我当证人,咱们一起去法院告这个老畜生。”
楚小桃淡淡点头,一脚踹开半掩的屋门,再狠狠关上。
老朽的房门连续被踹,差点裂了纹。
刘婆子又心疼又心虚,声厉内荏大喊:“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啊,别以为年龄小我就不敢揍你。”
“你揍一个试试看。”楚大米的大喊像咆哮,仿佛只暴怒的小老虎,一头撞向刘婆子,“你个大坏人,我那天晚上还扶你。”
半个孩子的力气可不一般,刘婆子被撞的眼泪都飞出来了。
楚大米挥起小拳头一阵拳打脚踢:“大坏蛋,赔我家奶糖,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