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英不敢,她怕那剪刀扎不到姚白竹,会扎在姚远征或者他们谁的身上。
看着一地的狼藉,就知道谁的战斗力更强。
但是张英也不敢拒绝,她怕姚远征把气撒她头上,于是一边说找找,一边朝姚白竹使眼色,让她赶紧走。
姚白竹朝张英眨了眨眼,拍了拍手,“爸,时候也不早了,看看这情况这午饭怕是没地方吃了。我要回家吃饭了哈。”
“吃你大爷,我打死你明天直接吃席!”
姚远征往前扑,不想让她走,却被姚东胜两兄弟拽住了,“爸,等妈把剪刀拿过来,你这空着手,打不过她呀。”
姚远征瞪了两人一眼,“知道老子打不过你们也不知道帮帮忙,站那当水泥柱子啊,两个不孝子,我看你们也想气死我。”
见他开始无差别攻击,姚白竹顺势溜了。
刚出门,就被一群邻居给围住了,纷纷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好久不来家属院,大家还是这么八卦。
“这还在远征家门口呢,这孩子怎么好说嘛,走走走,咱们去老槐树下,再去我家拿点瓜子。”
孙奶奶拉着她去了院子里的老树下。
看着这一群大娘,伸着头,睁着眼,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燕子,等着听八卦,姚白竹乐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小弟这不是要结婚了吗,爸妈他们说要让我们给礼金。”
“哦哦,给点礼金是应该的,你们是当哥哥姐姐的嘛,而且也结过婚了。”一个大娘说。
“那为什么会闹起来啊?”另一个问。
“我不愿意给呗。”姚白竹吐了一个瓜子皮道。
“那可是你不懂事了。”一个婶子说,“弟弟结婚,你这个当姐姐的可是大头礼呢?怪不得你爸妈闹呢。”
孙奶奶不同意她的话,“白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不愿意给肯定是有原因的嘛。白竹,他们让你给多少礼金呀?”
作为多年的老邻居,孙奶奶对姚远征两口子比其他人了解的多,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
姚白竹伸了两个手指头。
“二十?”一个奶奶说。
“是两百!”姚白竹说,“您说,这我能答应吗?”
两百块,周围的大娘大婶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家都不像姚远征一家,每个人都有工作,家里要养孩子,要养老人,每个月都过得紧巴巴的,两百块钱,有时候存一年也不一定能存到。
没想到姚家的礼这么大。
此时,他们不由想到之前姚家办酒席时,他们给的两块三块了,估计暗地里没少看不起他们。
而且,姚家三个女儿,一人两百,三个六百,都够一般人家再娶个儿媳妇的了。
孙奶奶不快不慢的开了口,“我就说嘛,肯定不是白竹的错啦。”
另一个平时跟孙奶奶不太对付的老太太,则撇了撇干瘪的小嘴,道,“你不是嫁进厂长家了吗?还能缺这两百块钱。你爸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也该到了你回报的时候了,想让你拿个二百块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肯定是知道你有,才让你拿的嘛。
再说了,你们姚家带把的不就两个,你大哥结过婚了,就你小弟自己了。他们可是你们老姚家的香火,你们对他好,以后被你男人打了,赶出去了,不还得靠你弟弟他们俩撑腰吗?”
小老太太说的唾沫横飞,最后还来一句,“我是为你好,别只看重眼前这两百块钱,你要看得长远点。”
她边说,姚白竹边默默地远离,无他,她的唾沫比话更有攻击力。
“厂长是我公公,他可不给我们钱花,我男人就是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几十块钱。我们可掏不起两百块。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他们撑腰。”
“那哪行啊,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小老太太说,“咱们女人,在家的时候靠父亲,结了婚靠丈夫,要是丈夫不可靠,就只能靠儿子了。”说到这,她瞥了眼姚白竹的肚子,“但你又没儿子,所以受了欺负挨了打,找谁呀,只能找你哥哥弟弟了呀。所以,你一定要跟他们搞好关系。”
姚白竹嗑着瓜子,摇着头,“不用,我自己会打回去的。”
“切,你别说大话了,我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女人敢打男人的。”
别说农村了,就连这筒子楼里,都是男人打女人,女人的还手最多就是挠他两把。
“你等着哈。”
姚白竹去墙根找了个碗口粗,还没劈的木材。
拿到小老太面前,一掌给它劈成了两节。
“怎么样,这要是不够的话,我再换一个。”
说着又把树下的石磙给抬了起来,然后往地上一砸,砸了个大坑,震的旁边的树都掉了不少叶子。
姚白竹拍拍手上的灰,叉着腰,“我这身手,能不能打回去。”
小老太太吓得后退一步,神叨叨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的人,你肯定是中了邪,女人不可能有这么大力气的。你绝对是中了邪。”
作为党员的吴奶奶开了口,“你说什么呢,别在这搞封建迷信哈。白竹这是天生神力,是有福的人。你再瞎叨叨,当心被有心人传出去,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