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脸色难看,“这,谁能想到你女儿这么彪悍啊,打了我不说,还害我进了趟局子。这多少得给点补偿吧,而且那药也要花钱的。”
说到药,张英更气了,不知是什么东西弄得,害得她从喝下去就肚子疼。
“这鬼药吃得我腹痛,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赶紧滚,你要是再纠缠,我就去公安局告你敲诈。”
张英左手掐腰骂道。
大仙被她这副泼皮无赖样,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你这是胡搅蛮缠,分明是你请我来的!我看你家的鬼就是你自己,要死的难缠鬼。活该你女儿被悍鬼上身,作死你这个臭婆娘!呵,呸!”
大仙指着张英的鼻子骂了一通,出了口恶气,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头,姚白竹第二天一早就拿着张英的检讨书,去了她工作的地方。
放着消停日子不过,非要给她找事。既然以前的警告没用,那就给她来点实际的。
姚白竹找了机械厂政治处的主任,进门就开始哭诉,把张英所做的种种离谱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重男轻女,卖女儿,搞封建迷信···
“主任,她这是要逼死我啊,我为了逃离她的魔爪,都嫁人了,她还不放过我,三天两天以自己身体有病,家里有事,骗我回家,然后不是问我要钱,就是要东西,昨天,她还从乡下找了个大仙,要给我驱鬼,把我关在屋里,不让出去,让几个人抓着我给我灌药。我拼了命才逃出来,去报了公安局。”
姚白竹将检讨书给他,“这不是她第一次进局子了,之前要把我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老鳏夫,就是为了八百块彩礼,这事让街道办和妇联都教育过。公安局的人也知道。您说,这样一个作风和品德有严重问题的人,能胜任厂里的工作吗?”
主任脸色难看,他们可是国营厂,除了工作能力也十分看重个人品质,前几天刚开过思想教育大会。
“而且,她的各种离谱的做法,早就传遍了家属院,就连其他厂家属院的人都对咱们机械厂的员工颇有意见,我还听到有人说机械厂连这样道德败坏的人都收,里面的领导也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领导就是这样的人呢。”
主任气得直拍桌子,“你放心,我们厂子决不允许有这样的员工败坏厂子名声。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正好最近厂子的效益不太好,厂长有意通过停薪留职的方式,减少支出。
得到了主任的保证,姚白竹满意的走了。
虽然没有被开除,但是也跟开除差不多了。
只要上面领导不开口,她这个职就得一直停下去。
张英接到通知时,两眼迷茫,她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混上领导,但是也算个资深老人了,什么错都没有,就被停薪留职了。
她气冲冲的去找了后勤主任,这才知道是被姚白竹告了黑状。
“主任,她胡说八道,厂里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啊。您要是不收回这领命,我就去找厂长讲理去,我在厂里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要是这工作没了,回家姚远征饶不了她,而且,没了体面工作,她还怎么在姐妹中间得脸,怎么在家属院那些女人面前高人一等。
“厂里不会冤枉你的,这事就是厂长发的话,你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也辛苦了,不如趁机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带带孩子孙子,享享天伦之乐不挺好的吗。”
主任说完这句话,就把张英赶走了。
都有公安局的检讨书了,还会冤枉她吗,这个张英嘴里没一句实话。
张英气急败坏的出了厂子,往陆家找姚白竹算账,这个贱人,害人精,害她没了工作,要是不给她一个满意的补偿,她跟她没完。
到了陆家,王妈刚打开门,话还没说完,张英就冲了进来,“姚白竹呢,让姚白竹这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
她的嗓门很大,边喊边往二楼姚白竹的卧室走。
姚白竹站在楼梯口等她,“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你个祸害,竟然敢毁我工作。今天,我一定要打死你这个小贱种。”
说着,张英就扬起巴掌要打人。
姚白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在你招惹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这个后果。”
本来对他们已经宽容了,只要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赶尽杀绝,但是张英非要没事找事。
“我,我怎么招你惹你了,你下了趟乡,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是鬼上身是什么。我不过是想让你变回以前的样子,我有什么错!”张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你明明以前那么好,什么都听我的,为什么不能一直保持下去,是你逼我的。你要是跟以前一样,我会这么干嘛!”
她边哭边骂,吵的陈美玲、唐母还有王妈都围了过来。
陈美玲蹲在地上表面在劝人,实则在拱火,“唉,造孽啊,大妹子真是苦了你了,摊上这么个女儿。我要是你,女儿变成这样,非得气的吐血。我看你就是心太软,才让她这么欺负你。换做别人,早治的服服帖帖了···”
她这话一说,张英嚎的更大声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摊上这么个不孝女儿,这是要逼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