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青被她这话逗乐了,大声问,“俗话说,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天,难道不是因为他自己生了重病,恰好在穿了新衣服这几天去世的吗?难道你每天都吃米饭,突然有一天死了,要怪吃米饭吃死的吗。”
“才不是!”抱着孩子的老妇人说,“我儿子身体一直好好的,从来没生过病,怎么可能突然去世。一定是你们的衣服的问题。这么贵的衣服,竟然毒死人。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赔我儿子的命来,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啊。你死的好冤啊,好惨啊。”
说着老人抱着孩子哭成一团。
男人的妻子也哭诉,“就是你们衣服的原因,你们还要抵赖,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店门口。”
满脸沧桑的老人,一脸凄苦的妇女,嗷嗷待哺的孩子。
彻底激发了路人的同情心。
纷纷指责起服装店来。
“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天底下还有没有法律了。”
“这一家子太可怜了,真是造孽啊,这店也太丧良心了。”
“就是啊,就该报警,把你们这些坏人都抓起来。”
“对,报公安,把这些谋财害命的人全都抓去蹲监狱。”
······
闹了半天,终于说到了正题,廖红珠忙问,“你们想要什么说法?”
昨天的时候,她表示过可以给钱,让他们不要来闹,但是他们说并不是为了钱。
“当然是让你们这些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妇人抹了把眼泪道,“你们的衣服害死了我男人,你们凭什么还能好好的,我要让你们一命换一命!”
“对!一命换一命!”两个老人也道。
姚白竹突然笑了,“搞了半天,你们是想要我们的命啊?不过,这可没那么容易。”
说着她走到尸体面前,掀开了盖着的被单。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周围的人吓一跳,赶紧躲开。
尸体是真的尸体,脸色青白,看着已经僵硬了,露出的脸和手上都是红色的斑点和溃烂的恶疮,看着甚是吓人。
“你干什么!”
女人扑上来,夺过她手中的被单把尸体盖好,“我男人都被你害死了,你还要这样打扰他,你怎么这么丧尽天良。”
尸体上恶疮和溃烂的痕迹,一看就不像是短短几天时间,就能发展成的程度。
肯定是患病已久。
郁寒青也跟着一起看了,他看了眼姚白竹低声道,“像是梅毒或者某种恶疮。”
他上一世的最后几年,一直流连医院,曾看到过这种。
姚白竹点点头,“反正可以肯定不是衣服导致的。只是,这女人不是为了钱,反而是想要我们坐牢,很是奇怪。”
“明明无冤无仇,却突然来找事,八成是有背后之人搞鬼。”
让姚白竹先在这稳着局面,郁寒青去找了公安。
这事的影响很恶劣,若是不找权威的人来澄清,以后服装店的生意,就别想做下去了。
姚白竹看着周围的人,条理清楚的解释,“首先,你男人并不是因为我们的衣服死的,他这身上的痕迹一看就是病了很久,大家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看。满打满算,你们才买了我们的衣服四五天,怎么可能烂成这样。其次,你要是想让我们负责,大可以报公安,让公安查清楚,究竟是我们的责任,还是有人故意拿个生病死了的人,来栽赃我们。如果是故意栽赃敲诈,那等着被告的就是你们。”
姚白竹瞅了眼抱着孩子的老人,“家人生病死了,不让他入土为安,反而抬着尸身,去敲诈陷害别人,把自己的儿子,丈夫,当做牟利的工具,让他死不瞑目。若是他泉下有知,晚上也会来找你们的吧。”
三个人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发抖,女人忙说,“你瞎说什么,明明是你们的衣服害死的他。我要是不给他讨回公道,他才会死不瞑目。”
“那正好,我们也要讨个公道,等着公安过来吧。”
“让一让,让一让,公安同志来了。”
没一会,郁寒青带着几个大帽檐过来了。
女人见状,身子吓得往后一撤,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冲上前就抱着其中一个公安的腿哭诉起来,指责服装店谋财害命,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她这一开始,两个老人还有孩子,也嗷嗷的哭起来。
公安队长已经听郁寒青说过原委了,他们办案这么多年,也还是头一次听说,新衣服能穿死人的。
“行了行了,有话好好说,公安会为大家做主的。”
公安队长看了眼尸体,开始指挥人把尸体抬走。
“公安同志,你们抬我男人的尸体干什么?”
“谋财害命,这是刑事案件,要交给刑警处理,这尸体嘛,也要交给法医来解剖,这样,才能确定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法医?那是什么,我男人都死了,什么医生也治不好啊。”
“法医不是治疗的,是专门检查死人的。他们能通过检查、解剖,能判断出人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女人肉眼可见的慌乱,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不能解剖,我男人都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