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就要安静些才怪,跟男孩子可不一样。”
陈美玲还是很喜欢外孙女性子安静的。
孙子就是太闹腾了,动不动,不是哭闹就是嚎叫,她实在被吵的头疼。
不知道是年龄大了,还是身体变差了,现在晚上睡觉特别轻,楼下的孙子一哭,她就被吵醒了,醒来后,怎么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迷迷瞪瞪要睡着,又被吵醒了,如此反复,弄得她最近白头发都长了不少。
不过,她看陆兴国也是,肉眼可见的老了不少。
晚上,陈美玲又被楼下的孙子吵醒,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看自己眼角又多了两条皱纹,吓得她赶紧拿起台上的面霜打算抹一下。
打开里面却只剩一点点了。
唉,忘了买了。
想到上次用的还是华侨商店买的进口货,现在却只能用海城本地的雪花膏,陈美玲气得牙痒痒。
现在她的零花钱都是问陆明杰两口子要,但是明杰和真真的生意都出了问题,还有孩子要养,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给她。
年前,吴真真给了她点家用,但是拜年的时候,又抱着三个孙子来拜年讨红包,这一来一去,她根本就没剩什么,也幸亏陈家因为两个哥哥蹲局子的事,妈把她打骂了一顿,断了往来。
不然走亲戚的钱都没有。
唉,马上连本地的雪花膏都要用不起了。
她陈美玲努力一辈子,难道老年要落的这个凄惨的下场。
不,她绝不允许。
口有点渴,她倒了杯开水喝着,想着给郁寒青两人下的药物,也该起作用了。
果然,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就见郁寒青和姚白竹两人神情恹恹的下楼。
两人的眼中还有红血丝,姚白竹还没精神的打着哈欠。
看来这药开始起作用了。
陈美玲一脸关心的样子上前询问,“你们俩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年纪轻轻的,可得当心身体啊。”
姚白竹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了吗?妈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俩了,要是真心疼,不如送我两个钱花花。”
真是个掉钱眼里的,陈美玲皮笑肉不笑,“一年到头,也没见你们俩孝敬过我和你爸一分,要钱倒是勤快。哼,摊上你们,真是遭了孽了。”
没皮没脸的东西。
姚白竹瞥着她眼底遮不住的周围和黑眼圈,“妈你没听说这句话吗,儿女都是讨债鬼,摊上我们,肯定是你上辈子做了大孽了。”
“你··,”
昨晚又没睡好,陈美玲被姚白竹气的太阳穴抽抽的,差点站不稳。
姚白竹见她身形不稳,忙退开两步,道,“妈,我就是跟你拌几句嘴,你可别装病讹诈我?”
说着,拉着郁寒青往外走,“快走,等会她再赖上我们。”
陈美玲听见她这话,脸色更难看了。
赶紧扶着沙发才站稳。
这个贱人怎么还不赶紧去死,嘴这么毒。
出了门,姚白竹才哈哈大笑起来。
每次陈美玲都吃瘪,还每次都过来挑衅。
“这么好笑啊?”
郁寒青见她乐得眉眼弯弯。
“对啊,看着她那副吃瘪的样子,我就神清气爽。”
就连昨夜,她跟郁寒青玩棋,连输一晚上的郁闷都一扫而光。
闲的无事,郁寒青说要教她下象棋。
结果,却一点都不让她,说严师出高徒。
胜负欲上来的姚白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拉着他下了大半夜。
在早餐店吃完早饭,两人便一起去了姚白竹新买的两栋小洋楼,郁寒青帮忙找人,把房子给打扫干净了,今天过来,是找了人帮忙把内部粉刷、装修一下。
两个小洋楼,姚白竹打算根据他们本身的特点,分成两种风格,本身带有西式情调的,她打算按照法式风格来布置,而带大院子的那个,则走中式风格。
自己淘来的还有郁寒青帮忙给淘来的古董、家具,姚白竹都打算放到这个房子里来。
之后,院子里再种满鲜花树木,在城里就能享受田园般的惬意。
两座房子的装修和布置是一个大工程。
这段时间,姚白竹和郁寒青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
年后,海城的风声骤然变紧,轰轰烈烈的严厉打击违法犯罪活动悄然开始了。
刚开始,一些人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公安当街枪毙了几个试图逃跑的抢劫犯。
自从年前,郁寒青就已经让手下的人安分休息了起来。
各项生意也暂时停了下来。
在他停下的这段时间,廖杰那边不停地蚕食吞并了他的生意。
在海城的黑市里,堪称一手遮天。
黑道上,也到处都是他的人。
郁寒青前几天在街上碰见了他,意气风发,没少对郁寒青冷嘲热讽。
“你以为坑了我一大笔钱,就会让我元气大伤吗,告诉你吧,这钱老子早都挣回来了,二十万而已,你留着养老吧,反正你现在也没了生意。听说,是你老婆害怕危险,不让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