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像是心理暗示的手段,但我不理解你是怎麽做到那个效果的。」
「很简单。」
苏丹似乎很久没有和人倾述过了。
他打了一个响指,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指向那些倒在地上的黑人:
「就和他们一样,先给出希望,再一点点捏碎他们的希望。
这个度很难把握,需要反反覆覆这样做。
最后绝望的情绪就会带走他们。
你不出现的话。
我会给他们开枪的机会,然后再踩碎他们的胳膊,但我不会杀死他们。
你猜我会怎麽做?」
布莱恩突然想到了那些受害者的情绪波动。
他缓声道:「你会在他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让他们主动投票一个人被处决,剩下的人则可以活下来,然后在他们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再换一个玩法,最后处决掉所有人。」
「对!」
苏丹惊奇而狂热地看着布莱恩:「我第一次遇到这麽懂我的人,我很喜欢你,布莱恩,很好听的名字,要不要尝试一起玩游戏,很痛快的!」
布莱恩:
看着这个明显精神状态不正常的家伙,他忍不住道:「你确定自己以前是研究精神病的职员,不是被研究的那个?」
苏丹肯定地点点头:
「我是一名心理学博士。
不过前段时间,我的研究出现了一些问题,死了很多的患者,医院为了名声将事情掩盖了下来。
因为这件事情,我从研究员沦落成了一名实验室清洁工,还要负责一些研究项目来偿还医院的损失,不然我就会成为被研究的对象。
呵呵,研究怎麽可能会没有死亡。
这群蠢货根本不知道我研究项目的伟大。
等我完善了研究,回头就拿他们当素材!」
布莱恩越听越不对劲:「你这是什麽精神病院?你研究的项目是什麽?」
苏丹摇摇头:
「一个小精神病院,它似乎是某个研究所下面的机构,明面上免费接收精神病,暗地里拿这些精神病做研究。
至于我的研究项目,你不是看过了吗?
漂亮吗?
我叫它魔笛。
这是我小时候很喜欢的一个故事。
一遍遍摧毁那些人的希望,再一次次给他们希望,玩弄着他们的心灵,最后将他们洗脑成一只只听话的小老鼠,主动被绝望吞噬。
精神病院的那群人,说我做研究做发疯了。
于是我就将他们的孩子都送走了。
那群人根本不懂什麽叫伟大,我只能用现实告诉他们我没有错。
他们不理解我,单纯是因为他们太垃圾了!」
说着。
苏丹激动的语气一缓。
他突然眼神奇怪地看向布莱恩:
「很奇怪,我看不穿你的内心。
我前面故意惹怒你,吸引你的好奇丶又或者配合地讲出事情的经过,但你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运转的机械程序,看似做出了反应,其实一直保持着冷静。
难道你戴了一张假脸?」
布莱恩没有回应。
他惊奇地看向苏丹:「你能够读心?」
苏丹脸色一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很不礼貌!」
说话间。
他的鼻子,居然冒出淡淡的白气,瘦弱的身体也不科学地缓缓弯曲,从不健康的高瘦,化作了充满爆发力的弓形:「知道我为什麽要留下信息提醒你们吗,因为当你们自以为抓到我,却发现自己弱如蚂蚁一样的绝望,更加美味啊!」
下一刻。
苏丹带着脸上狰狞的笑容,猛地跨越五米距离,手持一把手术刀,擦着布莱恩的身体,从他的脖颈位置划过。
他就好似一个十步杀一人的剑客,站在布莱恩身后两米多远,背对布莱恩,头也不回,语气萧瑟,有些难过道:
「谢谢你让我爽到了。
该死的。
这就是我追求的快乐。
我喜欢和有脑子的人交流。
你能看穿我留下的线索,本不应该这麽轻易就死在我的手上。
我想多和你聊聊的。
很抱歉。
我知道你现在很绝望。
你的绝望很美味。
几个月前,我的情绪就有些不稳定,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诶,你本应该成为我手上优质的项目素材。
你配合点我多好?」
「那个.」
布莱恩看着这个神经病自言自语,忍不住打断了他:「你的速度确实不错,不过,就这?」
听着他略带漏气的声音,苏丹瞳孔剧烈收缩。
怎麽可能!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身,看向布莱恩。
在路灯的照射下,只见这个身材高大的帅气男人,正眼神奇怪的看着他。
在男人的脖颈,大块的切痕之中,没有他预想中血迹喷溅的痕迹,只有一根根狰狞恶心的肉芽在虚空舞动,相互融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对方脖颈上的伤口
见苏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布莱恩摸了摸自己愈合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