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闻眼前一晃,几乎要以为她看到了裴舟!
可等她再定睛看去,江淮安的脸和裴舟的脸完全不同,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她皱了皱眉。
江淮安注意到,误会了,便主动解释:
“上头让我们要低调。所以祝闻,待会儿可能要委屈你和我伪装成……夫妻。”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艰难。
耳廓更是染上淡淡的绯色。
然而,祝闻的心思完全不在“夫妻”二字上。
她瞬间眯起眼睛:
“有人盯上我了?”
这反应也冲淡了那两个字带来的暧昧。
江淮安有些郁闷,顿了顿,才舒出一口浊气。
“嗯,是刚收到的情报,说是有特务活动,疑似是针对你而来。应该是你写的东西被敌人知道了,他们没有能力拿到原稿,只能拐弯抹角地朝你下手。”
祝闻听得蹙眉。
江淮安以为她是害怕,便安慰:
“放心吧,这一路已经提前安排过了,除了我以外,还有几名便衣会暗中跟随保护你。”
祝闻摇头:
“不,我是在想——如果你们带了枪的话,能不能给我一把?”
祝闻可不喜欢被动的保护,她只需要主动的出击!
遗憾的是,她的要求被江淮安拒绝了。
因为现在江淮安没有多的枪。
而出发在即,祝闻想要,就只能等去了京城再申请。
不过,京城作为首都,各方面安保恐怕比省城要严密得多,大概率不需要祝闻担心这些问题。
祝闻:“这么说,如果有意外,最有可能发生的就是在火车上?”
江淮安无奈点头,不忘反复叮嘱祝闻要小心。
祝闻不以为意地挥挥手:
“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
江淮安先是愣住,随后恍然。
的确,是他关心则乱了。
居然忘记祝闻的身手比起他来,只好不差!
意识到这点,从上午接到消息之后,江淮安内心那生出的隐秘焦躁缓解不少。
他接过祝闻的行李袋,和她并肩走向火车站。
80年代的作风保守,就算是夫妻,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得亲密。
所以,祝闻和江淮安一路上只是走得稍微近些、江淮安对祝闻多照顾些,落在旁人眼中,便俨然是既般配、又亲密的新婚小夫妻一对。
从进站到上车,不知道多少人夸两人是天作之合。
江淮安的嘴角始终上扬着,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
……也让两人的夫妻身份更具说服力。
当然,高兴归高兴。
江淮安的军人素养摆在那里,警惕的心并未减少,时刻用余光不动声色打量着周遭环境,预防随时可能会到来的危险。
好不容易进了卧铺车厢,江淮安也没有放松,先确认了附近的乘客,又和人群里的便衣暗自交换了眼神。
在确认彼此方位形成的包围圈,将祝闻护得密不透风之后,江淮安才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帮祝闻铺床、整理被子。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对老夫妻,见到两人模样,笑得合不拢嘴:
“姑娘,你这丈夫可是找得好,眼里有活儿!”
祝闻从善如流地点头:
“对啊,他一贯如此。”
语气太自然了。
身后的江淮安心念一动,恍惚间要真的以为他们是对新婚夫妻!
于是,他干起活儿来更有劲儿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不仅把床头梯子这些地方擦得干干净净,还问对面那对老夫妻需不需要帮忙!
忽然,有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淮安哥?”
祝闻和江淮安同时侧头看去——
那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20多岁,神态是被家人保护得很好的天真娇气。
最重要的是,她看江淮安的眼神……很不一般!
祝闻轻轻挑起眉。
江淮安心里咯噔一声:
“高橙,好几年没见,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你哥最近过得好吗?”
他神情疏冷,话里话外无不在和对方划清界限。
那小姑娘却很受伤,不理解江淮安的冷淡。
江淮安不断地瞟向祝闻。
祝闻只是笑吟吟的,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对面老夫妻里的大娘,忍不住热心开口:
“小丫头,人家男同志都已经结婚了,你可不能总是哥啊哥的挂在嘴上。”
高橙脸色大变:
“结婚?淮安哥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们怎么没听说?还有江叔叔那里……”
她的音量忍不住拔高,迅速吸引来附近八卦的视线。
江淮安暗道糟糕,厉声打断她:
“高橙!这是我的私事,没有必要向你介绍,也请你不要过多干涉!”
高橙自小就是家里娇宠的姑娘,第一次被人当面呵斥,瞬间一张脸红透,扭头跑掉了。
江淮安吐出一口浊气,赶紧去看祝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