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祝闻不在意。
但孟红祝毅和祝钧,却是觉得好痛快!
周家活该!
这是他们的报应!
谁让他们连个小女孩儿都容不下,还恶毒到虐待自家血脉呢?
这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特地收拾他们来了!
唯独祝钧有些遗憾地咂咂嘴:
“如果周家那两个老东西一起遭殃就好了……”
“你怎么当着晓晓的面儿骂脏话?”
孟红不认同地瞪了儿子一眼,转头就跟着骂起来,
“呵,那俩老家伙把他家宝贝儿子当金蛋捧在怀里,现在儿子跑了,钱没了,怕是要怄死呢!看着吧,苦日子还在后头呢,我等他们俩早点归西,到时候我们全家回村吃席!”
祝钧撇撇嘴,小声道:
“还说我骂人……”
孟红瞥了他一眼,祝钧立刻消声了。
祝闻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
“我带了瓶酒回来,要不要喝两杯,庆祝一下?”
这个提议得到了全家人的认可!
祝毅更是馋得不行。
特别是在知道了闺女这瓶酒是专门给他带的,越发高兴了,顺便把没用的儿子损了几句,这才美滋滋地喝起酒来。
祝钧这趟回来有保护祝闻的任务在身,不敢多喝,只小酌了半杯。
剩下的,全被祝闻和孟红分了。
祝晓好奇的趴在桌沿上:
“这是什么?”
祝闻手一顿,进厨房给祝晓调了杯糖水:
“你是小孩子,喝这个。”
祝晓有些不情愿:
“我想喝……那个。”
小小手指了指祝闻的杯子。
祝闻索性把酒杯端到她面前:
“喏,闻闻。”
祝晓低头一闻。
高度白酒的刺鼻味道瞬间钻进鼻孔,祝晓嗷呜一声,整张小脸儿用力皱起!
“好难闻……咳咳咳……”
祝闻挑眉:
“这下知道酒不好喝了吧?”
与其让孩子好奇,自己偷摸尝试,倒不如打消她的好奇。
唯一不合适的,是她的举动惹来家里另外三人不赞同的眼神。
祝闻:……
“咳,我们碰个杯?”
祝闻率先端起酒杯。
随后,另外三只酒杯陆续凑过来。
紧接着,一双小小的手捧着自己的甜水,也像模像样地举起来。
大家会心一笑,杯子清脆地碰在一起——
-
喝过酒的夜晚,祝闻一家人睡得很沉。
直到凌晨时分,突然被咚咚咚敲响的院门,惊醒了一家人。
原本就是浅眠的祝钧,迅速翻身坐起,起身去查看情况。
他刚拉开院门,就看到一个略显熟悉的憔悴身影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旁边站着两个不知所措的小士兵。
“首长,这位大姐半夜来敲你们的门,我们想拦住她,可她一下子就坐在地上了……我们真没有欺负他!”
小士兵正轮流为祝闻家里守夜,哪里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急得脸都红了。
祝钧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在意:
“放心,我认识她。”
祝钧动手去扶人。
女人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
哐当一声。
一把菜刀落在地上。
正是从女人身上掉下来的。
五分钟之后。
除了祝晓,祝闻一家人全部聚集在了堂屋里。
孟红拉着呆滞麻木的女人,满脸焦急:
“小秦,你有什么事情倒是说啊!要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
一旁的祝闻,默不作声地观察着那个女人——
女人是隔壁村的谭家媳妇儿,姓秦,平日里和孟红关系不错,祝钧祝闻都叫她秦姨。
村里人都说秦姨的命不好,十九岁嫁给丈夫,二十多岁丈夫牺牲在战场上,只留下她和一个女儿。
婆家待她和女儿十分苛刻,觉得丫头片子不配继承自家儿子的香火,于是霸占了秦姨丈夫所有抚恤金,平时顶多给秦姨母女俩一口饭吃。
秦姨母女俩在谭家,那是什么事都要做,不仅把家务活包了,母女俩还要下地干活,日子仿佛泡在苦水里。
好在秦姨认识了孟红,有了孟红的热心帮衬,秦姨的日子比丈夫刚牺牲那会儿好了许多,不再跟个苦瓜似的整日丧着脸。
偶尔她还会跟孟红描述对未来的期待,说是想把女儿供到大学,如果女儿能够嫁给城里人,以后都在城里工作,那她这辈子就算立马死了,也没有遗憾。
孟红认真地附和了她的想法,还说她家柳柳乖巧又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帮着妈妈分担家务、心疼妈妈,以后肯定有出息。
秦姨大概也是抱着这样的期待,一天天坚持了下来。
然而现在。
秦姨看起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年龄比孟红小,才不到四十岁,看着却像行将就木的老人。
那双眼睛是滩死水,再也看不到任何生的希望。
……
孟红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