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邪物离开后,殷谋转头问黑白无常。
“那小鬼跑出来,你们为什么没发现?”
白无常瞥了眼黑无常,见对方没有应答的意思,他只好弱弱地回道:“那小子有多大的能耐你也知道”
“你的意思是,自己技不如人,连一个小孩儿都看不住?”
白无常小声嘟囔:“您不是也没发现。”
“你说什么?”殷谋不悦地问。
“没什么。”白无常连忙否认,“他天天在底下闹着要找你那好徒弟,都快闹翻天了,我又这么忙,一不留神”
再说,不管是阴间还是阳间,现在都是一团乱麻,他怎么顾得上。
“还找借口。”殷谋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白无常一个闪身跑到了黑无常身后:“没有没有。“
他嬉笑着说:“老板,我觉得司玄跑出来也不全是坏事,他不是还帮忙解决了俞之槐。”
殷谋哼了一声:“是,解决一个小麻烦,紧接着就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白无常弱弱地回道:“这不是没死人吗,司玄脾气是暴躁了一些,但天性还是善良的。”
古灵精怪,多可爱啊
“你还护着他?”
“不敢不敢。”
“你们去天云山,把他给我带回去。”殷谋命令道。
白无常愣了两秒,顿时有些为难:“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小丫头,带得走吗”
殷谋没说话,只是一记冷眼扫了过去。
白无常瞬间妥协:“好好,我去,我去。”
唉,卑微的打工人
被放走的那只邪物狼狈的逃到了郊外。
它穿过一片灌木丛,越过小山丘,然后又拉开草地上的暗门,轻车熟路地钻到了昏暗的地下室。
整间地下室很简陋,只有一个神像和一张木桌。
而那座神像,便是笑容诡异的粉婆婆。
邪物跪在神像前,面带惶恐地说:“神使,我有要事禀报,请让我见主人一面。”
神像屹立在黑暗中,全无反应。
邪物再次叩了一个头:“神使,我真的有很重要的消息需要告知主人。”
这一次,神像动了。
它轻轻拂手,地面上便浮出一个黑洞,邪物也随即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吸了进去。
身边的场景快速切换,恍惚间,邪物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家高级会所之内。
眼前一片金碧辉煌,家具皆是精选的金丝楠木,熠熠生辉。
一整面墙的红酒琳琅满目,加上白金色调的装修风格,无不彰显着这里的华贵与奢侈。
面对这陌生的环境,邪物有些懵。
这是它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就在它深陷错愕之时,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一位女秘书。
男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保养得很好,他是十善堂的一员,也是邪物口中的巴焚天。
巴焚天坐到真皮沙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邪物。
“交给你们的任务失败了?”
邪物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头伏得极低:“主人恕罪,是我等办事不力,但也是因为那些保安身边有高人相助”
“六个保安,你们一个没杀掉,还敢为自己找借口?”
巴焚天语气中充满了不悦。
邪物吓得浑身颤栗:“主人,我们眼看就要成功了,实在是对方道行高深”
“是吗?你说的是什么人?”
“他他说他叫酆都”
巴焚天冷笑出声:“你要找借口,至少应该找个切合实际的。”
“是真的,他身边还有黑白无常”邪物急忙辩解道。
“那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转告您,今时不同往日,要想给殷灵增加罪孽,得先问他答不答应”邪物复述着。
然而,巴焚天听到这话却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
巴焚天闻言陷入了沉思。
他是接到江冶的命令,杀了那几个保安,让殷灵深陷舆论之中。
增加罪孽?
这又从何说起?
不过,这几个保安要是死了,多多少少也会和殷灵、司玄扯上关系。
这也算因果罪孽?
而且要算在殷灵头上,未免有些勉强。
还是说,有些内情,江冶没有告诉他?
想到这,巴焚天将目光转向了跪在地板上的邪物:“那个人,真的说自己是酆都?”
“是的,他弹指间就能呼风唤雨,也能让我们的人灰飞烟灭,我们实在是无力反抗”
巴焚天沉默片刻,转而问道:“那你为什么可以完好无损地回来。”
邪物愣了一瞬,连忙解释道:“他是特意留我传话”
“是吗?你有没有泄露我的信息。”巴焚天问道。
邪物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说:“没有,我对您忠心耿耿,不敢透露您的名讳”
巴焚话,只是默默向一旁的秘书使了个眼神。
秘书接收到信号,随即踩着红色的高跟鞋来到了邪物身边。
“主人,请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