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军还没开庭,暂时被关押着,陆春草强逼着女儿和他离婚,刘红玲舍不得,但这回陆春草态度很坚决。
「已经离婚了,刘红玲现在还算军区医院的编制,休病假中,陆春草打算把她调去酒厂上班,放眼皮子底下盯着。」
陆野说了这一家子目前的情况,何建军已经成为了弃子。
阮七七眼睛转了转,就有了主意。
「让何建军咬死刘红玲,就说刘红玲是主谋,他是被迫的。」
就算离婚了,那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一起去监狱同甘共苦吧。
「陆春草肯定会去找老头子闹。」
陆野坏笑了笑,非常期待。
「让她闹,闹得越欢,你爹越烦,而且你爹马上就自顾不暇了,没闲心管她的破事!」
阮七七冷笑了声,陆春草才是这个家里最恶毒的,其次是林曼云。
像陆解放兄弟俩,说直白些,就是又蠢又怂的熊孩子,打小没有大人进行正确的引导,被养废了。
陆春草一家从根上就坏,原身的死,他们是直接凶手。
去看何建军之前,阮七七先给老家打了电话,打给马春生的,了解下那边的情况。
运气很不错,马春生没出门,刚开完会。
「马主任,给你道喜了!」
阮七七说话喜气洋洋的,开口就是道喜,马春生愣了下,随即高兴地问:「阮同志,喜从何来?」
难道要调他去县城?
马春生激动得心都快荡出来了,好想直接问,可那样显得太不矜持了。
「你弟弟马春来前阵子立了三等功,这事你还不知道吧?」
「春来立功了?他没和我说呀,阮同志,你快细说说!」
马春生更激动了,在部队里立功就意味着,有很大机率提干,弟弟要是在部队提了干,对他的仕途也是有助益的,以后他们马家的后代,也就有了更多走出去的机会,不用再待在这穷山沟里了。
「这事有点复杂,我们一回潭州,我男人就去打听你弟弟了,毕竟是老乡嘛,在能力范围内肯定是要互相帮助的,结果我男人就查到了一件事……」
阮七七说话的逻辑很清楚,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了。
这事也是真巧,马春生的弟弟马春来,就是被何建军抢功劳的倒霉蛋,马春来和他哥哥不一样,是个老实敦厚的小伙子,但从小练武,身手特别厉害,一人对付十几个壮汉不在话下。
马春来的单兵作战能力在全军都是排得上号的,所以才能立下三等功,可惜让何建军这不要脸的抢了。
「马主任放心,我男人已经搜到了证据,反应给上面了,抢你弟弟功劳的何建军,也被开除出部队了,还要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你弟弟该得的军功章,过段时间会颁给他的。」
阮七七说的都是真话,不过她把时间线混淆了一点,听起来像是她特意去办这件事的。
马春生感动得要死,这一瞬间,如果阮七七让他去死,他都不会皱一下眉。
士为知己者死啊!
「多谢阮同志,替我向您爱人道谢,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以后阮同志有事只管吩咐!」
马春生的口气像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一样。
「马主任太客气了,我和你虽初认识,但革命思想非常统一,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不要再说那些见外的话了。」
阮七七又说了一番让马春生狠狠感动的废话,把人忽悠得快要献上头颅证明情谊了。
「这世上的巧事是真多,马主任知道抢你弟弟功劳的人是谁不?」
「谁?」
马春生咬牙切齿地问,恨不得现在就带人,去刨这王八蛋的祖坟!
「也是阮家湾的,叫何建军,就是前不久被挖出发报机的那一家人,马主任,坏分子居然渗透到队伍里了,幸亏军区领导火眼金睛,没让这狗日的得逞!」
阮七七发表了一通感慨,电话另一头的马春生,内心更加震憾和气愤,还有深深的自责。
在他的管辖下,居然有坏分子渗透进了革命队伍里,于公于私都差点造成重大损失,是他工作的严重失职啊!
「原来是他们一家,敌人果然一直蠢蠢欲动,我这就去提审何家人,尽快处理好他们!」
隔着话筒都能听出马春生的狠戾,能混到公社割尾会主任的位置,他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茬,何家人要倒霉喽!
「马主任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危,日夜操劳,鞠躬尽瘁,是我辈学习的楷模!」
阮七七拍了记马屁。
「哪里哪里,我还要努力学习,提高觉悟,阮同志,阮桂明一家在农场改造得非常好,艰苦的劳作让他们的思想得到了升华,白天挖土,晚上学习语录,再加上农场其他人的监督,他们的进步非常显着,再改造个一年半载,他们肯定能成为非常纯洁的革命群众!」
马春生很自觉地汇报了阮桂明一家的情况,阮七七也听懂了他的话外音。
这一家子在农场过得水深火热,生不如死,白天干活,晚上还得背书,又要受农场其他人的欺负,铁打的人都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