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梅比丈夫大五岁,相貌一般,而且她嫁给毛秀杰时,是二婚。
第一个丈夫那方面能力欠缺,于秀梅过得很不如意,就把这男人休了,空窗了几年,遇上了年轻英俊,还嘴甜会哄人的毛秀杰,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结婚了。
这些年于秀梅过得还是很幸福的,毛秀杰会装,外面装斯文,家里装好男人,家务活全都包了,还给于秀梅提供情绪价值,所以,于秀梅过得挺好。
这段时间,于秀梅又有了离婚的心思,因为她遇到了个更年轻漂亮的后生,比毛秀杰更会哄人,把她哄得神魂颠倒,只想休了毛秀杰,和毛富祥共渡馀生。
要不是担心会被父母骂,于秀梅肯定不会到现在还没拿定主意。
但她也撑不了多久,本来她就是个好美色的,毛富祥的模样和性情,完全长在她心巴上,她现在只想给毛富祥一个家,把毛秀杰从家里踹出去。
阮七七对于秀梅还是很佩服的,在这个年代,敢爱敢恨的女人真的不多。
好多比于秀梅家世更好的女人,都做不到她这样,比如张卫红,每天过得跟修女一样,苦死了。
于秀梅在邮电局上班,工作非常清闲,她压根没上班的心思,一心只想快点下班,因为毛富祥约她钻小树林。
一想到晚上就能享用到年轻健壮的毛富祥,于秀梅哪还有心思上班,只盼着快点下班。
阮七七进了邮电局,对于秀梅说要发电报。
「写在这。」
于秀梅懒洋洋的,让她把发电报的内容写下。
阮七七写了一句话,塞进窗口,于秀梅看了眼,起初没反应,可很快她就变了脸色,因为纸上写着——
「毛富祥是毛秀杰侄子,他花钱雇来的。」
于秀梅不相信,她问过毛富祥,和毛秀杰确实是一个地方的,但两人并不认识,不沾亲更不带故,他们那个地方的人,多半都姓毛,有几百号人,好多人都不认识。
「你是谁?怎麽认识的毛富祥?」
于秀梅怀疑地看着阮七七,年轻漂亮,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条件好的,应该不会喜欢毛富祥这种乡下人。
她不一样,她长得一般,年纪也大了,城里的漂亮后生轮不上她,只能去乡下找。
「你跟我来!」
阮七七转身就走。
于秀梅犹豫了几秒,追了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麽?别装神弄鬼了!」
「你不信我的话,那就耳听为实,走吧!」
阮七七领着于秀梅去了供销社,毛秀杰的办公室。
她提到了毛富祥,毛秀杰肯定不放心,会去找毛富祥算帐,所以她和满崽兵分两路,她去找于秀梅,满崽则留在供销社。
阮七七和树树们打听了下,毛秀杰果然急匆匆地出去了,满崽从窗子里爬进他办公室。
毛秀杰的办公室里有供销社唯一的一部电话。
阮七七抬起头,学了声鸟叫,是她和满崽约好的暗号。
「天气真好。」
阮七七叫完后,一本正经地说了句,便拽着于秀梅去了毛秀杰办公室的窗下,窗台有点高,阮七七拉着她蹲下。
于秀梅皱紧眉,觉得自己真傻,怎麽能相信这麽个疯疯癫癫的人?
她起身就要走,突然听到了里面传出了丈夫的声音。
「毛富祥你他玛还想不想拿钱了?老子给你那麽多钱,让你保守秘密,你倒好,把这事四处嚷嚷,老子警告你,要是你敢坏了我的好事,我弄死你!」
「还有,你抓紧点时间,早点睡了于秀梅,我好带人去抓奸!」
「咔」
电话挂断的声音。
随后是一句气急败坏的脏话,活灵活现就是毛秀杰的声音,于秀梅脸色越来越黑,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一点都没怀疑,里面的声音就是丈夫的,她和毛秀杰生活了这麽多年,不可能听错。
日他玛玛的,居然敢给她下套!
「妹子,谢谢你了!」
于秀梅感激不尽,要不是阮七七提醒,她要是真被抓奸在床,就算她爹有点能耐,可也难保她的名声,以后都得生活在指指点点之中,父母颜面全失,还有她的工作肯定保不住。
毛秀杰这王八蛋,太狠了!
「不客气!」
阮七七倒不是热心肠,纯粹就是看不惯毛秀杰渣,当了软饭男就得有吃软饭的样子,既要又要,太不要脸了。
于秀梅很冷静,并没去找毛秀杰大吵大闹,她回了邮电局。
阮七七也没闲着,找到了毛秀杰的小金库,他在供销社附近租了间房,钱藏在灶台里,用油纸包裹得很严实,总共有十来捆。
她数了下,总额一万块,还有不少票。
这些钱她都收了,也没分给满崽,到时候说不清,以后等发了奖金,再分给满崽。
满载而归的阮七七,去酒厂交了钱,便和满崽回家了。
第四家单位的老赖,欠了将近三万块,是所有老赖里欠款最多的,是一家大型军工厂的招待所负责人,名叫高宇飞。
阮七七不着急去找高宇飞,还打算休息两天,这高宇飞能欠这麽多钱,肯定是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