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墙角的阮七七满意地扬起嘴角,俩小丫头的表现都很好,能拿95分。
「怎麽了?」
阮七七走了出来,假装什麽都不知道。
「二姨,坏人!」
阮盼指着地上嚎啕大哭的女孩告状。
「二姨,她说我妈坏话,我教训她一下,没死人!」
阮念大声解释,她没有无缘无故打人,打的都是欠揍的东西。
「她打死人了,杨玲玲让她打死了!」
其他小孩七嘴八舌地告状,希望阮七七能主持公道,狠狠教训阮念姐妹。
阮七七蹲下来检查女孩的伤口,很快就安心了,阮念毕竟只有五岁,力气有限,伤口不是太深,只是看起来吓人。
「疼吧?」
阮七七温柔地问。
女孩点头,疼死了,她还指着阮念说:「是她打的我!」
「打的好,谁让你乱说话呢,这事的主要责任是你妈,你妈胡说八道,还不会教育孩子,才害你被人打,回家骂你妈去啊!」
阮七七的声音特别温柔,比幼儿园的老师还温柔,可说出的话,却比腊月的冰刀还扎人。
打破头的女孩愣了许久,死死盯着阮七七,终于确定这个漂亮阿姨,就是这麽说的,她顿时委屈万分,张大嘴哇哇地哭。
她都被打破头了,为什麽还要骂她?
阮念的二姨太坏了!
其他小孩也都看傻了,眼睛不敢相信,出了这样的事,大人不都是教训打人的小孩吗?
为什麽阮念的二姨,反而教训挨打的孩子?
太坏了!
「再哭还打你!」
阮七七被哭声吵得脑壳疼,『凶狠』地吼了声,女孩吓得闭紧了嘴,发出委屈的抽噎声。
「起来,去医务室!」
阮七七准备带她去医务室处理伤口,女孩乖乖地起来了。
「谁欺负我家玲玲,老子弄死他!」
平地一声吼,人未到声先到,杨玲玲眼睛一亮,哭着扑向妈妈的怀抱。妈
「妈妈,她们欺负我,呜呜……」
杨玲玲哭得死去活来,再加上她脸上的血,看起来确实很可怜。
「嬲你玛玛鳖,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背时货,老子弄死你!」
杨母满脸横肉,出口成脏,对着小孩子也是脏话连篇,她没看到阮七七,骂骂咧咧地要教训阮念姐妹。
「你要弄死哪个?你当我是死人?」
阮霜降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连围裙都没摘,她在包装车间干活,听人说大女儿打了何凤花的女儿,头都打破了,她就知道不好,赶紧过来救场。
心急如焚的阮霜降,也没看到阮七七,她像老母鸡一样,冲到女儿前面,和何凤花对峙。
虽然阮霜降高,但何凤花有两个她那麽宽,是酒厂出了名的泼妇,最会撒泼打滚胡搅蛮缠,连厂长都怕了她。
「当妈的成天发骚,生的女儿是土匪,一窝表子土匪!」
何凤花狠狠瞪着阮霜降,恨不得吃了她。
阮霜降住在她家隔壁,自打这骚寡妇来了后,丈夫的魂就没了,恨不得眼珠子粘这骚货身上,以前在家连酱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懒货,居然主动帮阮霜降提水。
哪怕阮霜降拒绝了,可何凤花还是恼火,她拿丈夫没办法,就恨上了阮霜降娘仨,天天在厂里造谣,说阮霜降娘仨都命硬,克死了丈夫一家老小,谁和她沾边都得倒霉,还说阮霜降看到男人就发骚。
虽然大家都知道何凤花是在胡说八道,阮霜降和男人话都不多说,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怎麽会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但架不住总有些贱人,唯恐天下不乱,明知道何凤花造谣,也跟着起哄,想看阮霜降的笑话。
于是,谣言没几天就在厂里满天飞了,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就连以前觉得阮霜降正经的人,都开始动摇,渐渐远离了她。
阮霜降对这些谣言毫不在意,但欺负她孩子绝对不行,以前她软弱无能,害女儿过得那麽苦,离婚那一天,她就发过誓,绝对不要再当无能的妈妈!
「我冲谁发骚了?你空口无凭就泼我脏水,语录都说要实事求是,你拿出证据来,我哪年哪月哪日几点几分,在哪里冲哪个男人发骚了,拿不出来你就是诬蔑,我去找林厂长来主持公道!」
阮霜降空闲时都会看语录,二妹说的,多看语录才能进步。
二妹说的果然没错,吵架可不就用派上用场了。
「你勾引我男人,天天冲我男人发骚,他在家连酱油瓶都不扶,却跑去给你提水,你要不发骚,他能那麽勤快?」
何凤花越骂越火大,动起了手,阮霜降也不甘示弱,和她扭打了起来。
她虽然没何凤花壮,可常年在农村干活,力气不小,很快就占了上风,抽了何凤花好几个巴掌。
「我让你男人来提水了?他自个犯贱关我屁事,以后管好你男人,再跑我面前犯贱,我去割尾会告他流氓罪,还有你这臭嘴,再造我的谣,我给你灌大粪!」
阮霜降也火大的很,何凤花的男人长得丑,还特别自信,总是跑来她面前发骚,说一些欠揍的话。
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