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有才,全名韩有才,年21岁,是个帅小伙,唯一的哥哥死球,让他很伤心,对于哥哥的职业,他十分抵触,但又有什麽办法?一个只晓得花哥哥钱的人,没资格评论其所谓的道德品质。
韩大军死在宪兵队,让他心情极为沉重,那可是他唯一的亲人,至今为止他都没见到哥哥的尸体,甚至连抚恤金都没给一毛,宪兵队小矮人给出的解释是哥哥出任务时,被抗日分子残忍杀害,抛尸海中,无影无踪。
起床,浑浑噩噩洗了把脸,韩有才从家中出来,准备去上学,到巷子门口,看了眼卖早餐的摊贩,无奈摇头,他虽然有些积蓄,但无收入来源,能省点就省点,少吃一顿没关系。
「老头子,实在不行把乡下的地卖掉,给小二讨个媳妇,别再让他在宪兵队工作了,那里不是人待得地方。」一名身材矮小,脸上抹着浓厚胭脂的老太太,问身边一名拄拐棍的老头。
咦,宪兵队,是哥哥上班的地方吗?听到老太太说话,韩有才不自觉停住脚步。
「哎,是啊,宪兵队不是善地,我听说前两天就死了个人,小二昨晚回来偷偷跟我说,死的人姓韩,根本不是抗日分子所杀,而是宪兵队一个叫伊藤秀明的日本人犯了错,无法向上面交差,所以拿那个姓韩的人开刀,让其做了替死鬼。」拄拐杖老头无奈叹息。
他们是在说哥哥吗?韩有才面色大变,正要上前询问。就听老太太开口骂道:「日本人真不是东西,死心塌地卖命,结果却被残忍杀害,太无耻了,不行,必须得让小二辞工。」老太太怒骂一声,扶着老头向前走。
「老人家等一等。」韩有才赶紧拦住两个眼珠子乱转,不像好人的老头老太太。
「小伙子,你有事吗?」老太太笑眯眯问道。
「老人家,我想求您点事,刚才听两位说起了我死去的哥哥,我想问问……」
「小伙子,我和老伴啥都没说。」老太太装作害怕,明显不想惹麻烦,拉着老头就想走。
「老人家,求求您了,我绝不向外乱说。」韩有才飈着眼泪,把人拦住。
「行了,看小伙子不像坏人,有啥不能说的,你问吧!」拄拐杖老头停住脚步,面向韩有才。
「谢谢老人家,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刚才所说的姓韩的人,他死后埋在了哪?」韩有才一脸期待看着老头。
「啊这个?」老头有些犹豫,随后一咬牙,小声说道:「闸北西山头小林子有一处乱坟岗,那里是宪兵队埋尸体的地方,你看一眼新翻出的土,也许能找到人。」老头说完不再多语,跟老太太相互挎着胳膊,向菜市场走去。
俩人没走几步,老太太突然回转,看了眼双眼无神的韩有才,面色温和劝解:「小伙子,我晓得你哥哥死得惨,但这世道就是这样,大上海是日本人的天下,那位坑害你哥哥日本人,是个住在日租界的大官,你可别起报仇的心思。」
「谢谢老人家。」听到老太太的话,韩有才十分真诚的鞠了个躬。
「那人叫伊藤秀明,不是个好人,小伙子别做傻事。」临走,老头又说了一句,紧怕韩有才记不住。
「伊藤秀明吗?」韩有才呢喃一声,深深记住了这个杀死他哥哥的日本人。
……
「老刀,你的演技不错,干杀手有些可惜。」拐过巷子,于妈甩开刀八的胳膊,笑着说道。
「那是当然,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独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用一斗。」刀八恬不知耻回了一句。
「说的什麽玩意,就不能说人话?」于妈面色不满瞪了刀八一眼。
「你一会去哪?」俩人到隐藏点换回衣服,刀八随口问道
「去菜市场买菜。」于妈应付一声,抬脚走人。
看着远去的于妈,刀八撇了下嘴,他实在无法理解于妈的所作所为,年少时伺候自家小姐,年老了还要忧心小姐一家,活的太累。
……
「有才君,你怎麽才来?」上午11点,见韩有才进校室,跟其亲近的一名同学凑过来问道。
「我他麽来不来……」说到这里,韩有才立刻闭嘴,他看着眼前的日本同学,心里泛起心思,杀哥哥的人常住日租界,自己根本进不去,想复仇就得利用眼前同学。
「吉岗君,我现在哪有心思上学。」韩有才一脸沉重的坐到椅子上。
「有才君,请节哀顺变,你哥哥被抗日分子残忍杀害的事情,同学们都已知晓,但学业不能落下,为了你死去的哥哥,更为了前途,你也应该好好学习。」吉岗面带真诚,上前宽慰。
「谢谢你吉岗君,我毕业之后一定效忠帝国,为我哥哥报仇。」韩有才抹了把眼泪,眼神坚定回道。
「嗯,有才君,你这麽想是对的,以后要是有困难,可以跟我说,校内帝国同学一定支持你。」吉岗面带喜色,拍胸脯保证。
他以前就拉拢过韩有才加入日本同学的圈子,只不过很可惜,韩有才跟其他本地同学一样,十分排斥帝国。
这回终于得偿所愿了。
……
「我的,都是我的。」拎着一袋子水果进办公室,刚要让小五郎去洗水果,桥本志一个蹦高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