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惠忍了好久,也觉得自己太难受了,她顾及不了盛南水阻拦的眼神,说道:“妈,我说的是实话,南珍说有台风,家里也一直在做防风工作,但问题是,什么时候刮台风,根本就没个准,再说了,阿水也不是说台风天让南珍出去,我们没有那种意思。”
苗秀的火气莫名的就被点燃了,盯着叶惠的脸猛的一通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整天都是你,谁怀孕非得吃奶糖,就你身体金贵?”
叶惠抿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盛南水有点心疼自己的媳妇儿,可是他妈在面前,他半句话也不敢说,说了就是火上浇油。
苗秀:“珍儿一回来就已经在家里说了,这次的台风很厉害,反正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指使她做任何的事,在这个家里,当哥哥嫂嫂别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你们这是嫌弃珍儿为家里贡献的不够多吗?”
叶惠:“……”
小姑子确实为家里做了贡献,可是家里这么多人,小姑子贡献的那些好处全部都到别人手上去了,二叔娶媳妇就建了新房子,二叔娶媳妇难道不用钱吗?
这一些难道都用在他们夫妻身上了?
叶惠忍了忍,终于忍不住了,她说道:“妈,我承认南珍真的为这个家做出了许多,但是她做的这一些,受益的人是谁?为什么妈你一定要让我们觉得欠她许多呢?”
这样针锋相对回嘴,苗秀的火气就更大了。
感情她还说错了?感情她女儿付出这么多,换来的却只有哥哥嫂嫂的怨气?
盛南水赶紧拉着叶惠。
叶惠不让他拉。
盛南水一着急,推了她一把:“先回房去。”
这个时候,再和他妈顶撞下去,那肯定有大麻烦。
叶惠没有意料到盛南水会推她,身体一歪,往后倒下去,幸好后面有张椅子。她摔在椅子上面,没摔在地上去。
吓得叶惠的心猛地一紧。
盛南水后悔,刚刚太着急了,力道有点大。
苗秀生气的说道:“等老四和老五从城里面回来,把这个家分了吧。免得你们一个个觉得自己为这个家贡献了太多,事实上,你们扪心自问,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力,谁才是应该为这个家拼命付出的人,你们享受着珍儿为你们带来的便利,却还觉得自己得到的不够多,你这样的人,我苗秀佩服,我也觉得你们长大了,翅膀硬了,还是自己去过比较好。”
叶惠这个时候可不管婆婆说什么,她被盛南水推了,原本就委屈,加上没有奶糖,心里更委屈,双重委屈下,心里的委屈被无限放大,眼底不由地蓄着泪光。
盛南水赶紧对苗秀说道:“妈,你别生气,我们没有这种想法,上次也说了,不会分家,要不然老二那一次,就把家分了。”
上一次因为盛南村和乔敏两个人的事,苗秀就生了一次气,准备把这个家给分了。
后来是儿子们劝说,也跟她一再保证以后不会再出差错,所以才没有再提分家的事。
苗秀说道:“觉得在这个家委屈了,尽管自己搬出去住,我不留着,也不拦着,但是你们要是谁敢对珍儿指手划脚,就别怪我不客气,我指望的是你们这些儿子,结果呢,你们让我指望着女儿,还来指责我给你们的不够多,我养你们何用?”
盛南水被他妈质问得羞愧难当,他是这个家的老大,这么多年,却没有对这个家做过任何特别有用的贡献,老四和老五现在都懂得去外面做生意了,他自己是不是也该做一些改变?
盛南水说道:“妈,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我会改正的。”
他刚刚问妹妹,也没有别的意思,也许他妈误会了,但他希望这种事以后尽量避免。
他也觉得,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思想,他妹说的对,整天窝在青山乡没有未来。
他的爷爷奶奶一辈子待在青山乡,直到老死也没有留下什么,他的父母这一辈子,都待在青山乡,却只能养育他们这几个孩子,有时候连吃的都成问题。
而他现在有了孩子,上有老,下有小,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们确实不应该一直依赖着妹妹。
人都有惰性因子,当有依赖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依赖身边任何一种可依赖的人和事,只有当自己痛下决心,想要改变的时候,才能够有一番作为。
盛南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他懂得,他妹妹能做的事,他这个当哥哥的应该也能做,甚至他应该成为妹妹的榜样,比妹妹做得更好。
一直以来,他就是太懒了,他说道:“妈,这次台风过后,我也去做点小生意。”
叶惠一听,瞬间大喜,如果盛南水自己去做生意,是不是就可以自己去城里面?以后她想吃点什么,就不需要再通过小姑子去买了。
求人不如求己啊!她立即对盛南水说道:“四叔和五叔不是在城里面吗?要不,你明天去城里面看看有啥可做的?”
她听说了,城里面也可以打工,有一些活可以干,干了活就可以换钱,只不过比较辛苦,但是他们现在在城里也有落脚的地方了,再不济她跟盛南水一起出去。
可是叶惠没有想到,城里面那所谓的落脚之地,也是盛南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