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珍现在不管她,盛月已经受不了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盛月一边说话一边挠痒。
她还不忘说一句:“但是我的话只能够告诉你一个人。”
盛南珍的眼皮微微一挑:“既然是真的话,就是事实,谁都能够了解事实真相,谁都有了解事实真相的权利,你要是愿意就在这说吧。”
盛月实在是受不了了,再这么挠下去,她会把自己的肉全部都抠出来的。
因为那种痒实在是太痛苦了,不是皮肤上的痒,感觉是在肉里面,等把皮都抠破了,感觉里面还在发痒…
只有盛南珍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痛,而是痒。
奇痒无比,好像钻心一样,比痛苦难受上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盛月:“当年是我的主意,因为林家风光无限,谁能够住在林家,那都是无比的享受,如果能当林家的小少爷,那肯定是一种福气。”
她说到这里,感觉好像不那么痒了。
所以盛月不想再说了。
盛镇北的眼神陡然冷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贪婪的人?
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去调换别人的孩子,难道他们就没有心肝吗?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样做会给别的家庭带来多大的痛苦和灾难吗?
老实人也会发火。
盛镇北此时非常生气,拿着筷子的手都已经青筋凸起。
盛南珍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盛镇北一眼。
而盛月在停顿了三秒之后,突然感觉到身上的痒又开始了,奇痒无比,特别难受。
盛月不得已继续说道:“其实当初我只是提了一个建议,最主要的还是赵金钩,是她自己这么做的。”
说到这里,她挠痒的动作突然间迅速无比。
这就说明,盛月说的不对,赵金钩是贪心,但是盛月,也并非没有责任。
盛南珍提醒道:“你最好说实话,你不说实话,等一下还会继续痒,别等一下把肉都抠出来,剩下骨头,还是会痒的。”
盛月现代真的是被吓到了。
“是赵金钩一开始不敢,是我不停怂恿她的。”
随着盛月不停挠痒的动作,她的眼神也变得迷离了起来。
……
盛月生气的问道:“为什么不换呢?”
赵金钩说道:“我自己生的孩子换到别人的家里,我的心会难受。”
盛月白了她一眼:“你难受个毛线?你的孩子到了林家是去享福的,不是去受苦的,跟着你的那个才是受苦的,你知不知道?更何况,等到他成年,等到他掌握林家的财产之后,你站出来告诉他,你是他的亲妈,到时候,你问问他认不认你,即便他不认你,他是不是得给你一笔钱让你去养老?”
就是在盛月不断挑唆之下,赵金钩才下手的。
那一天,赵金钩把孩子抱到病房之后,心跳特别快,还告诉她,在门口遇到一个人。
盛月特别有信心的告诉她:“你担心什么?所有出生的孩子都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有特殊记号,根本就发现不了。”
那个时候赵金钩才放了心。
第二天,赵金沟出院又离开了,提出想去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盛月担心她过去之后感情用事,所以才陪着赵金钩到育儿室去看孩子。
赵金钩一直看着孩子,一直不愿意走开,那时候还是盛月把她拉走的,如果不把她拉走,赵金钩估计还能在外面多看一会儿,多哭一会儿。
盛月说到这里,感觉身体的痒又降了下去。
她都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离奇的反应。
但是她真的痒怕了,她的手已经被她挠的不成样子,有一块皮肉都被她挠出来了,都能够看见里面的骨头。
盛月的内心惊恐不已,如果再这么挠下去,必死无疑了。
盛南珍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后来呢?后来究竟怎么回事?你是从何时得知林家,就是你之前知道的那个林家?”
盛月长满褶皱的眼睛,紧紧地看着盛南珍,就是不说话。
盛南珍:“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如果你没有发现,现在那个林家就是你之前心心念念想要进去的林家,你不可能直接跑到青山乡去。”
这句话被盛南珍说中,但盛月并不知道,盛南珍是从何时知道的!
盛月:“我……”
有好多话,现在说出来,只能证明她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小人,所以盛月不太愿意说。
盛南珍:“你最好现在一次性把所有的事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则有你麻烦的。”
盛月:“我已经说了很多了。”
大概是把最主要的说出来了,所以,现在,上半身不怎么痒了,但是她的一双脚和手还是非常痒。
盛南珍:“有因必有果,有这样的因,也是你当年种下的果。”
盛月:“……”
她自己把自己挠的不成样子,现在不敢想象她的脸有多么不能见人。
盛南珍等着盛月继续说下去。
但,盛月没说,盛南珍问道:“你现在还不愿意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