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严姐发烧了,烧得很厉害,而且人也很痛苦,在床上滚来滚去呢,我看不太行,可能要送医院。”
她还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痛苦到这种程度,看的都有胆战心惊的感觉了。
傅博延听说人生病了,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他过来看情况。
傅博延进来的时候,严真美疼得迷迷糊糊,口中一直在喊着妈妈。
赵静皱着眉头说道:“博哥,你听听,她都烧糊涂了,喊妈妈了。”
一般成年人生病很少喊父母的,只有烧糊涂了或者真的痛苦才会这么叫。
傅博延问道:“她现在温度多高?”
赵静:“不太确定,我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温度非常高,她现在痛到这种程度,我担心烧得太严重会把脑子烧坏。”
以前就听过很多没有及时医治而把脑子烧坏的。
傅博延:“你先给她穿外套,我去找辆车子,把人送到医院去吧。”
傅博延说这么多,就是没碰到严真美。
严真美在傅博延进来的时候,就尽量痛苦得不行。
傅博延却还是不过来关心她。
严真美:“我,我…”
她想说点什么,表达点什么,偏偏赵静根本就没办法猜测她想要什么。
赵静问傅博延:“博哥,你一个人能把她送到医院去吗?”
傅博延:“我一个人当然没办法把她送到医院去,你去把马正平叫醒,我们三个人把她送去。”
赵静这个时候脑子有点混乱,不会想太多。
严真美现在在所有外人面前,都是傅博延名义上的对象。
赵静出去叫马晋平。
房间里就只有严真美和傅博延两个人,严真美凄凄哀哀,捂着自己的额头,想要坐起来,但却又浑身无力。
挣扎了一下却又好像失败,继续倒在床上,她看了傅博延一眼,然后弱弱的说道:“傅同志,我是不是快不行了,我是不是耽误了你们的行程了,你们不用管我,我明天早上就会好的。”
傅博延眼神幽幽地看着严真美。
因为发烧,所以她的两个脸颊都烧得通红,嘴唇的颜色也微微变了,变成一种青紫色。
看上去确实状态不好,不是装出来的。
只是傅博延想不明白,因为他们去外面吹风回来的时候,他还特意交代招待所的工作人员给他们一人熬了一碗汤。
因为太晚不能够喝太浓的姜汤,只给他们下了一片姜。
喝了之后暖胃暖身体,再洗热水澡,是不可能会造成现在这种严重的后果的。
可是,严真美现在这种情况就是非常严重了。
傅博延:“你今天晚上回来之后又做什么了?”
严真美用手捂着额头,声音如蚊子一般:“也没有什么呀,喝了那碗汤之后我就去洗了个澡,洗了澡之后觉得很疲惫,就躺在床上睡觉,睡着睡着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好难受,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也不知道,平时身体也挺好的。”
傅博延便没有再说话。
赵静叫了好久才把马晋平叫醒。
但是,马晋平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傅博延。
他又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梦中看到赵静了。
然后他又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眼睛,问道:“博哥,我怎么在梦里面看到赵静了。”
赵静直接一巴掌朝着他的肩膀劈了过去问道:“你到底醒了没有,我现在不是在你梦里,我是在你房间里,你看清楚好不好?出事了,严姐生病了,病得很严重,整个人都烧糊涂了,在说胡话呢,博哥让你过去看看。”
马晋平突然一个激灵:“发烧了?怎么可能会发烧?”
赵静:“你先别说那么多,赶紧把外套套上,跟我过去看看,博哥要送她去医院,博哥一个人也没办法把人弄过去,我们要去帮忙。”
马晋平马上点头说道:“哦,哦,咱们走吧。”
等他们两人过来的时候,傅博延给严真美倒了一杯水,正叫严真美喝水。
严真美这次的本钱下得够大了,浑身发疼,疼得她难受,她说道:“我,我喝不着,没力气。”
她如蚊子一般嗡嗡地说着。
傅博延需要把人扶起来。
结果刚好是赵静把马晋平拉进房间:“快点快点,你赶紧快点啊,拖拖拉拉的。”
傅博延便说道:“赵静,你过来喂她喝点水。”
赵静赶紧冲过来,接过傅博延手上的碗,把碗递到严真美的嘴边说道:“严姐,你喝点水,现在浑身都在冒热气,要多喝水降温。”
马正平想到他老家的降温方法。
“博哥,我们老家有一种降温方法,就是把衣服脱了,全身抹酒,用酒带走身上的温度。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够去外面吹风吧,吹风后情况会更加严重。”
赵静一边喂严真美喝水,一边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傅博延想了想说道:“小六,你去找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让他们给你找一点你需要的酒,赵静给严真美涂抹身体,我现在去一趟医院帮她拿退烧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