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她怎么晃,严真美就是不醒过来。
卢舒只感觉头疼无比,眼睛像被什么漩涡给吸了进去一样,满眼胀疼,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办。
严母突然回头看着卢舒:“阿舒,你跟我说说,你表姐怎么了,怎么会出事?”
卢舒能说什么?
只能干巴巴的摇头。
严父说道:“就是她,她要是愿意帮忙求盛南珍给药,阿美就不会死。”
严母马上吼着卢舒:“是你,你要是愿意好好帮你表姐,她至于这么死不瞑目吗?你们都是心肠恶毒的人。”
人死了,他们就是最惨的人。
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是自由了。
卢舒感觉有东西掐住自己的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
严母伸手就来,拍打着卢舒:“就是你,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的心肠怎么能那么黑?我今天刚刚出来,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卢舒的心里难受,被打的时候,她也没回手。
严真美的眼珠子太有冲击性了,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过,她下意识地往门口的地方退去。
严母一直在骂卢舒。
“枉费你读了那么多的书,但是却一点也不明白事理,现在看到她的命没了,你高兴了?”
卢舒一点也不高兴。
她的心难受到极点。
但是她能怎么办?
事情是一步就走到今天的吗?
她知道应该反问几句的,但是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站在门口,就任由着严母打着。
最后哭着跑开了。
……
盛南珍是因为工厂打电话说卢舒早上被亲戚叫走,原本请了半天的假,但是到了下午,还没看到人。
这个电话还是徐林打过来找她的。
徐林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总之,她希望卢舒能离盛南酒远一点。
盛南珍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意外。
毕竟是暑假的时间,卢舒的亲戚就是严真美的家人,跑到工厂那里找人,应该就是严真美的父亲。
盛南珍要出去,对着傅老太太说道:“奶奶,我先出了。”
老太太真是可爱,说要过来替她坐镇,她就真的过来了。
听到盛南珍说有事要出去,她说道:“你有事尽管去做,奶奶在这里替你守着,有事会打电话给你。”
盛南珍点头。
她骑着自行车出来找人。
第一时间就来到严真美这里。
不过她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她令她意外却也是意料中的一幕。
严真美被抬到外面。
而外面正放着一口棺材。
看来……
死了?
她远远看了一眼。
没见到卢舒的身影。
所以,她被严真美的父亲叫过来之后,又去哪里了?
卢舒现在还是工厂的临时工,不管她的安危也不行。
她只能停下自行车问道:“请问卢舒早上是不是来过?”
严母一回头,见到盛南珍,眼里瞬间是凉凉的恨意。
接着,眼神阴鸷地看着盛南珍。
“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想害人是不是?”
盛南珍看着严母:“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我只想知道卢舒现在在哪,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严真美死了!
卢舒的心情肯定受到影响。
要不然,她现在应该回到工厂去。
她说话还是很算话的。
一般请假半天,就只是半天。
但下午都没见到人,就不由得让人想到更多的东西。
严母恨不得把盛南珍吃了。
怎么会回答盛南珍的问题?
她的眼神冷若冰霜。
“你这个害人精,你害死我的女儿。”
要不是盛南珍见死不救,她的女儿就不会死了,所以她现在把一肚子怒气全部都撒向盛南珍。
盛南珍就让她这样撒气?
她说道:“你们家的事,不要胡弄的扣在别人和身上。”
这种人是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样的。
她也不想在这里陪严真美的父亲聊天。
毕竟严真美的死,真的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要是她不那么作的话,怎么会死?
既然卢舒不在这里,她也就在这里,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盛南珍调转了自行车头,准备离开。
但是严母却突然回了神,伸手过去,拉住盛南珍的自行车后架:“你不能这样走了。”
盛南珍回头看着严母的手,说道:“我劝你放手。”
严母死死地盯着盛南珍:“你应该给我女儿跪下,磕头。”
盛南珍觉得好笑。
要她下跪?
严真美的敌人是谁?
是谁害她没命的?
那就是严真美的自以为是。
所以,她真是一个字都不想说:“我劝你赶紧放手。”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死人。
要是家里有人死了,就可以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