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卢舒现要靠着自己,她不能够焦虑,一焦虑起来就难以解决卢舒现在身上的病情。
盛南珍在药房里待了一个小时才炼制新的药物出来,出来时她马上冲到卢舒的病床前。
将手上的药物直接塞到她的嘴巴里,因为卢舒现在呼吸困难,痰非常多,需要把她的痰清除出来。
这个时候可没有那么成熟的仪器,可以把痰吸出来。
盛南珍只能够给她推拿,加以针灸,让她的身体更舒服一些。
可是卢舒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了。
她微微睁开了眼,看了一眼盛南珍。
手想要去拉盛南珍的手,却发觉自己的手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她拉不到,刚碰到盛南珍的手指又垂在床上。
她感觉自己可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所以声音很低,带着几分祈求说道:“南珍,我可能不行了,在我死之后麻烦你把……”
把什么,都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盛南珍刚刚在她的嘴巴里面塞了药,可是这个药现在估计还没有走到肠子,她感觉身体难受到了极限。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像冰火两重天。
不只这一些,她就是手,身体,脚就没有一处地方病症是一样的。
反正整个人就像是被人分裂开来,而她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种分裂的痛苦。
是不一样的,疼痛全部都在身上发作。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盛南珍看她痛苦得说不出话来,手轻轻地放在她的手上说道:“你不用说,我明白,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跟病毒作斗争的。”
卢舒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够转动着眼珠子,有气无力的看着盛南珍。
盛南珍看着她这样的情况就觉得非常难受,她太自负了,以至于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因为她而受尽了苦头。
虽然她现在恨腾原飘雪,恨得咬牙切齿,但是经过这些事,也让她长了一些心眼,明白一些道理。
不管是钱财还是自己的能力,都不应该太过显眼,招人记恨。
遭人记恨的结果是害了身边的人。
她看着奄奄一息的卢舒,就觉得心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抓住了一样难受,特别的难受。
卓鸿摇头。
按照医院现在的医学能力,是没办法把卢舒给救回来的。
基本上已经宣布无能为力,等待死亡了。
可是盛南珍不愿意放弃,她知道这种病毒并不是完全无药可治的,虽然死亡率很高,现在她手上只有卢舒这个病症。
她更想为之一搏,也愿意为卢舒了试最后一试。
她的眼里蓄着冰冷的光。
现在她就是在和时间赛跑的人,为了卢舒,她早上从傅博延的病房踏出去,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傅博延也隐隐的透着担心,向护士一打听,知道盛南珍因为卢舒而没有离开病房,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他知道卢舒对于盛南珍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意义。
如果卢舒因为这件事而丧命的话,对盛南珍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傅博延让护士用轮椅把他送出来。
他来的时候,盛南珍正坐在病床前观察着卢舒的情况。
傅博延只是安静地停在外面。
察觉到外面异常的目光,盛南珍一扭头,看到了傅博延。
她对傅博延投了一个抱歉的眼神说道:“卢舒现在情况非常紧急,我必须陪她熬过最后阶段,还有,你不要过来,她这种病毒可能会传染我,这两天不能够到照顾你了。”
她和傅博延说话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转身说道:“你先回去,我这边的事处理完了,马上就去找你。”
傅博延说道:“我留下来和你一起共同进退。”
盛南珍说道:“你傻了,我们现在遇到的不是拿刀拿枪的敌人,而是你看不见摸不着的病毒,不要随意的拿意气用事,我希望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好好的。”
傅博延看着盛南珍,知道她现在非常着急,想了想说道:“好,我先回去,你安心,不要着急,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救卢舒的。”
盛南珍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她从生到现在,或者说从上一世到现在,她从来没有一次输得这么厉害。
所以她不能输,她也不愿意认输。
……
乔敏要出院,苗秀过来找盛南珍,却发现病房里面空空的,连女婿都不在病房,她脸上有着着急的神色。
正想四处找人,就见护士推着傅博延回来。
她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疑惑地问傅博延:“博延,珍儿呢?”
傅博延说道:“她在照顾卢舒。”
苗秀说道:“哦,我是来告诉你们,她二嫂准备出院了。”
傅博延点头说道:“好,我告诉她。”
苗秀说道:“不用,我自己去找她,跟她再说一遍。”
傅博延想起盛南珍对自己说的话说道:“妈,你先别去,阿珍那边特别忙,卢舒身体不好,她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研究解药上面去了。”
苗秀一听,人就顿住了。
甚至,她的身体莫名僵硬了起来。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