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看着刘海,“我去劝吴丽,不是为你,是为吴丽,你的东西,我不会要。
你不值得我帮。”
刘海怔怔,“行,这话我认。那东西我收起,等你劝完了吴丽,以后你在工作上有需要我照应的,我再用另种方式还你。
虽然你不需要我还你,但话我必须说出来,而且绝对兑现。”
陈常山淡淡道,“你的话你自己记住就行了,但你答应吴丽的,必须办到,帮她调回县里。”
刘海立刻道,“这没问题,只要她不再逼我,把视频也交出来,我另给她十万,不,二十万。”
从此后,我们各走各的道。”
陈常山点点头。
刘海往前一探身,“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吴丽?”
“现在。”陈常山道。
刘海顿喜,朝陈常山一竖大拇指,“陈常山,虽然以前咱俩以前不对付,但我其实很欣赏你,你这人办事就是讲究。”
陈常山冷笑声,“先别说这些屁话,我再问你一件事。”
“有什么事你尽管问。”刘海痛快道。
陈常山轻敲一下仪表盘,“我升职那天晚上在明月楼请综合办的人吃饭,突然来了两个秦州人搅局,那两个人是不你派去的?”
“我。”刘海脸色顿变。
“说实话。”
噹。
陈常山又敲下仪表盘。
刘海忙道,“陈常山,那是个误会,我是被白霞那娘们忽悠了。”
话未说完。
刘海又挨了一拳。
刘海捂着胸口,疼得呲牙。
陈常山对着拳头吹口气,“这拳是让你长点记性,以后再玩这种阴招,我就让你尝尝脑袋开瓶的滋味。
看看你的脑袋硬,还是酒瓶硬。”
刘海惊慌得看着陈常山,“陈常山,咱们现在都是要求进步的人,我保证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呸。
陈常山不屑道,“少和我扯什么进步不进步,你拿我的脑袋开瓶,我就让你脑袋开花。
不管你是谁的儿子,现在在哪学习,今后又会在哪任职。
这就是我的公平,也是我的规矩。
你记住了吗?”
刘海连连点头,“记住了,我都记住了。”
陈常山冷哼声,捡起地上的眼镜,递向他,“记住就戴上吧。”
刘海怯怯接过眼镜,小心翼翼问,“陈常山,那我们还去见吴丽吗?”
陈常山点点头。
刘海松口气,心想,只要你同意去劝说吴丽,让自己彻底摆脱吴丽的以死相逼,不影响自己从组织部顺利毕业,这两拳就挨得值。
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今有我刘海为了仕途挨拳忍辱,虽然两件事年代不同,但性质相同,都是为了获得将来更大的利益,陈常山,等我度过这次危机,更上一层,咱们再算这两拳。
刘海偷偷看眼陈常山,脸上又恢复谦卑,“常山,那我们现在去见吴丽?”
陈常山点点头。
刘海忙又把车钥匙递向陈常山。
陈常山刚要开口,刘海忙解释,“你别误会,我现在的状态开不了车,你来开车吧。”
陈常山拿过车钥匙下了车。
刘海忙跟上。
两人换了座位,车重新启动,调转方向,重新向城区开去。
道路不平,车身颠簸,刘海感觉胸口又隐隐发痛,陈常山这一拳打得不轻,刘海吸口气,痛意稍稍减轻些,余光看看陈常山,陈常山的侧脸棱角分明,目光透着股狠劲。
刘海不禁皱皱眉,到了嘴边的话想问又不敢问,咳嗽声。
陈常山瞟眼他,“有什么话说。”
刘海尬笑两声,“常山,咱俩在招商局共事一年多,我就知道你篮球打得好。
真没想到你还会格斗。
真是真人不露相。
那天晚上那两个秦州人,其实我以前也不认识,是我哥们给我介绍的,说他俩在秦州有一号,专治各种不服,收拾你一个小小的陈常山绝对没问题。
结果两人从包间出来,就直接给我给哥们打电话,说这事办不了,其它什么都没说,钱都没拿,当夜就离开了田海。
我哥们现在也没想明白怎么就办不了?
我也有点糊涂,就算你练过格斗,也不至于把他们吓得当夜就离开田海吧?
常山,你没考公前,是不在道上混过?”
隔着眼镜片,刘海满眼揣测得看着陈常山。
陈常山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一笑,“刘海,你想摸我的底?如果我告诉你,我在道上混过,你就去公安举报我,查我潜藏的案底,然后把我清理出公务员队伍。”
陈常山的话直击刘海阴暗的内心,刘海忙摇头,“常山,我可没这么想。
你不计前嫌,帮我去劝说吴丽,我还没报答你,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呢。
你把我想得也太龌龊了。
我绝不是那种人。
我就是随便聊聊,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就别回答我,当我刚才说的都是放屁。”
回应他的是陈常山的冷笑,“刘海,你是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你自己心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