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脸。
没有一丝羞赧。
苏鹤霆黑沉着脸走到她面前,“你先出去,我让人收拾下。”
“好。”乔惜点头起身。
苏鹤霆想说这不是他准备的,却见乔惜神情淡漠的往门外走,解释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但床底突然发出的动静,让乔惜顿了足,随着苏鹤霆弯腰看向床底,她也转了身。
一股浓郁的香味自床底弥漫而出,两人同时捂住了口鼻。
寿山从床底爬了出来,走到乔惜面前,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惜宝儿,我把送给你的香露压碎了。”
他双手捧着瓷瓶的碎片,微微曲起的掌心还残留不少香露,似怕香露流走,他指缝并得很紧。
乔惜眼睛微微眨了眨,“您叫我什么?”
“惜宝儿。”
寿山歪着脑袋,“你是我孙媳,那就是我亲人,所以我叫你惜宝儿……咦……为什么我觉得惜宝儿这么熟悉呢?”
他想了想,想不出来,就不想了,问乔惜,“你不喜欢我这样叫吗?”
“不,我很喜欢。”
家人和太子哥哥也是这样唤她的。
乔惜笑,“您认识乔家人吗?我父亲乔镇北,您认识吗?”
她记得苏鹤霆说,他娶她,是因为他祖父与乔家有旧。
老爷子觉得惜宝儿熟悉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乔惜渴望一切与乔家有良好关联的人或物。
寿山却又犯了糊涂,茫然道,“我该认识吗?”
一旁的苏鹤霆暗暗松了口气,“祖父,我先送你回去。”
他重生在原身毒发时,昏睡多日,迷迷糊糊叫得最多的便是惜宝儿。
醒来便听得祖父问他,谁是惜宝儿,祖父应是那时记下了,好在他刚刚没想起来。
寿山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是有任务的,目光触及到屋里的红幔,眼底的茫然渐渐被精光取代。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乔惜掌心,突然双臂一展,朝两人嚯嚯笑道,“惊不惊喜,开不开森,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