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从一而终,我既已是王爷的妻,又怎能轻易弃了他随意离开。”
乔惜换回自己的声音,抬手运力握上了季瑶的膝盖,一道极轻的骨碎声传来,季瑶疼得身子发颤。
她的整个膝盖骨被乔惜不见血地捏了个粉碎,甚至乔惜还用脚将她的腿抖了抖。
季瑶似乎听到里头碎骨晃动的声音,疼得她浑身抽搐。
乔惜眸色平静,继续道,“季姑娘爱慕王爷,我也同意让出正妃之位,你为何还要给王爷下毒,又利用百姓如此逼迫于我。
疆北百姓这些年日子过得本就艰难,你为了对付我,实不该如此,这也会寒了王爷的心。”
话落,手又捏上了季瑶另一边膝盖,又是一运力,骨头碎成了渣。
季瑶汗如雨下。
扭头,眼睛死死地瞪着乔惜。
贱人,你等着,今日疼痛我必要你加倍奉还。
乔惜对她阴毒的眸光视而不见,用帕子替她擦拭额上的汗珠,免得稍后被人看出端倪。
在她耳边轻语,“你打断腿的那个人,是我的四哥乔承望。
他不是野人,是世代护大佑百姓安宁的乔家后人,你季家亦受我乔家庇佑,你们怎么敢如此折辱于他。
如今我也让你尝尝断腿的滋味,你且好好受着。”
季瑶心中惊涛骇浪。
那野人竟是乔惜的哥哥,那乔惜那日是故意丢了玉牌是在试探她。
而她还说了那些话,好狡诈好恶毒的女人。
季瑶极力挣扎,可被乔惜桎梏得死死的。
她想要用脚踢打马车,好引起外头人的注意,可她的膝盖骨被捏碎,一双腿完全使不上力气。
更让她绝望的是,乔惜又开始仿着她的声音说话。
“我父亲可是江南节度使,外祖富甲一方,你一个孤女有什么资格和本姑娘共享一夫。
本姑娘要的是王爷的独宠,至于那些贱民,是他们自己蠢,随便给点风声就巴巴跑去王府。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得对,王爷费心抵御蛮族多年,才换来他们的好日子,他们却为了赶走你闹去王府,当真是没良心。
但这也不劳你费心,等我父大业一成,自会帮着王爷向这些贱民讨回公道。”
那嚣张狂傲的语气和季瑶如出一撤。
可乔惜的神情始终平静无波,又轻声对着季瑶说着更令她崩溃的话。
“你以为你当真是季川唯一的孩子吗,不是的,他早就和雍王妃苟且,生下了雍王世子。
你,你母亲,甚至姚家,全都是给他私生子铺路的棋子。
前些日,本妃和王爷去了趟季家……可惜你不在场,没看见你父亲见你母亲还活着时,他眼里有多失望……”
季瑶拼命摇头。
不可能,乔惜在胡说。
她不愿信乔惜说的这些,父亲那么爱母亲,怎么会想要母亲死。
可,父亲那两个护卫的确说过,府上遭劫和母亲留在姚家一事……
乔惜又道,“若你真是他唯一的女儿,为何苏鹤霆关押了你,他始终没有动静,因在他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在苏鹤霆眼中,你一样什么都不是,所以,他宁愿躲去尹城,他嫌你恶心啊。
季瑶,人作恶迟早都是有报应的,你落得今日下场,是因你心思歹毒。
你那父母外祖亦不会有好死,老天不罚你们,我乔惜便来做这刽子手,一一送你们下地狱。”
被马车隔断的巷子那头,此时已经围满了人,有的是被季瑶那句大喊招来的,有的是暗子乔装的百姓引来的。
偷听不光彩,加之有暗子示意,大家默契地没出声,但许多人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他们被季瑶利用了,还被她骂作贱民,蠢货。
没一会儿,又听到乔惜似是发了怒,“我是功臣遗孤,是朝廷亲封的郡主,你这样胡乱引导百姓驱赶我,是在扫朝廷的颜面。
季川生出谋逆之心,不将皇权放在眼里,那是你们疆南的事。
你休要将疆北也拉下水,妄图挑起疆南和朝廷的矛盾。
王爷先前对你们诸多忍让,并非惧你们,他只是不愿大佑内斗,百姓再受战火之苦。
我要你立即将那些传谣之人撤了,交出王爷的解药,我会劝王爷既往不咎。
否则,我疆北定与你疆南势不两立。”
随后是季瑶阴毒又狂傲的声音,“本姑娘可没闲心同你闹。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你死,我自会给王爷解药,也会终止那些谣言。”
“你?”
季瑶笑声出来,“乔惜,你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那就对了,本姑娘没想过让你活。
你说如果我握着你的手将这簪子刺进你的心脏,世人是不是就会相信,是你不堪谣言选择了自戕?”
站在马车外的护卫,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陆江忙道,“王妃有危险,保护王妃。”
话毕,便要往马车上跳,行动间顺道解了婢女的穴道。
婢女刚听季瑶说了那些话,再看马车对面缝隙里影影绰绰透过来的人影,都急死了。
也在心里骂死季瑶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