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按捺心中激动,追问,“小月儿是你什么人?”
老爷子笑道,“惜宝儿傻了,小月儿不是人,是老头养的兔子,嚯嚯。”
苏鹤霆摇头,“答错了,祖父好好想想,慧月是谁?”
“错了?”
老爷子笑容一僵,很是失落。
想吃糖葫芦,只得继续想。
考虑皇后若真是寄养在周家的,可能会改名,苏鹤霆又问道,“祖父可还记得自己的女儿吗?”
原主的记忆里,祖父发病时曾将动物当做妻儿,大囔着不许别人伤害她们,要为他们报仇之类的话,所以,原主才认为祖父是亲人惨死,受了打击而疯癫的。
可如今看来,若母后就是祖父的女儿,只怕祖父的疯癫另有原因。
“慧月是谁想不出来,但女儿是红狐,答对了一半,能给老头吃一半么?”
老爷子想了半天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他扁着嘴巴,一副急的要哭的样子。
苏鹤霆无奈,只得将糖葫芦给了他。
老爷子拿到糖葫芦,立即变了脸,“桀桀桀,孙子你又心软了,心软不好,切记对人别心软,但祖父是例外,嚯嚯嚯……”
看着拿着糖葫芦欢欢喜喜出去的老爷子,苏鹤霆道,“等收服了疆南,我得去一趟周家。”
周家原是太师府,先帝在位时,极为看重信任的重臣之家。
皇后入佛堂清修后,周太师便辞了太师一职,两个儿子一文一武分别在六部和西郊大营当职。
太子出事前一个月,周家因在六部任职的大舅舅周崇文犯事,被发落到江宁任知府,全家跟着迁移江宁。
如今已在江宁占据一方势力。
虽比不得疆北疆南势力大,倒也能安于一隅,自保其身。
苏鹤霆做太子时,皇后曾私下告诫他与周家保持距离,免东宫与太师府过往甚密,被皇帝忌惮,故而,他与周家始终不远不近地处着。
但无论是外祖周太师,还是两个舅舅对他都很不错,他怀疑周家被发落是受他牵连,不愿再连累他们,加之重生之事玄之又玄,所以这五年只关注,不曾联络。
“从季川透露的消息看,原主是二弟的可能性很大。
母后应是察觉二弟夭折一事有蹊跷,而周家又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不便动作,是以,只能寻她的生父求助。
这也说明,母后生父绝非寻常混混,只是老爷子究竟是什么人,又怎么失忆的,母后又怎么成了周家女。
这些旧事,只怕也只有周家外祖父能为我们解惑了。”
但外祖如今年纪大了,不好叫他出远门,只能他们晚辈过去。
苏鹤霆说的和乔惜想的一样。
她道,“届时带上老爷子,我们陪你一起。”
了解清楚这件事,或许就能明白皇帝害乔家和太子的真正原因。
等他们去了京城,才好应对。
苏鹤霆颔首,“我这便给苏鹊去信,让她和癞赤脚来尹城,让癞赤脚给祖父看看。”
若老爷子自己能想起来,那是最好不过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便各自忙去了。
有秦将军的相助,接手尹城一事比较顺利,那些跟着季川作恶之人,该杀的杀,该关的关,没两日,尹城便恢复如常秩序。
只不过治理者从季川变成了许安和秋八月,如此,疆北王相助许安攻打季川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未免其余藩镇担心苏鹤霆和许安合成一股势力,对其余势力构成威胁,许安稳定尹城后,便自立为疆南王。
此举是向世人宣布,他与苏鹤霆虽眼下有合作,但各自为王,是两方势力,各藩镇平衡的局面没有改变。
成王第二日,许安便亲率大军,一路往下攻打疆南其余两州。
秋八月和铁面大侠随行,如此,一个多月后,许安顺利拿下其余两州。
就此,季川辖内所有地盘,明面上全部落入许安之手。
因疆北也从中得了不少钱粮和水源的好处,故而疆北军对帮许安打仗并无异议,两军相处融洽。
但京城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许安称王事小,平白多出来一个皇子,则是乱了许多人的心。
已投靠成年皇子的,担心多出一个二皇子与他们身后的皇子争夺。
没有投靠,亦或者寻不到门路投靠皇子的,则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有的认为,苏鹤霆骁勇善战,自组义军镇守边境,若他真是二皇子,那么皇帝就不必忌惮,反而该拉拢弥补。
有人则认为,苏鹤霆流落在外多年,定然恨极皇家,说不得会心生报复,更应防备。
还有人认为,苏鹤霆是二皇子一事毫无证据,需得慎重细查。
因而,这些时日,每次早朝都格外的热闹。
皇帝脸色就没好看过。
这一日,又是被群臣吵得头痛的皇帝,下了早朝后,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吴公公战战兢兢,“陛下,气大伤身。”
皇帝如何不知气大伤身,可他怎么能不气。
这几个月就没一件事情顺遂的。
税粮丢失,皇陵修不成,心腹生反心,精心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