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清是乔惜,身上危险气息散去,接下乔惜一掌,掌力让两人各自后退散开。
“惜宝儿,打架不好玩,老头想睡觉。”
老爷子抱怨。
他昨晚带着红狐它们吃饱喝足后,趴了不少屋顶听了许多有意思的八卦。
后又去赌坊和怡红院看了会热闹,兴奋得快天亮才睡着,现在困得很。
乔惜却没理会他,攻势再度袭来,老爷子不得不应付。
前行队伍因两人的打斗停了下来,苏鹤霆闲适地坐在车辕上,手里端着茶杯,一边抿茶一边看戏。
苏鹊和福宝坐一辆马车,苏鹊从车厢暗格里掏出一把瓜子,分了一半给福宝。
扬了瓜子皮,她蹭到苏鹤霆身边,“哥,一百两,我赌祖父赢。”
她意识里,祖父是她见过身手最好的,乔惜到底年轻,应不是祖父的对手。
自从打劫了季川和姚家后,苏鹤霆现在富得流油,苏鹊想从他手里刮点银子。
苏鹤霆眼睛始终看着乔惜,淡淡道,“两百两,你嫂子赢。”
长生默默从怀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阿姐赢。”
小满跟,“惜姐赢,十两。”
她对惜姐很有信心,但她得存钱将来回乡养老,只能小赌怡情。
陆江几个被收服的暗子也纷纷拿出银钱,压乔惜这头。
在苏鹊看来,这几人包括苏鹤霆都是乔惜的无脑粉,他们看好乔惜不具备参考价值。
可癞赤脚也说,“王妃不会输。”
他没参与押赌,只是提醒苏鹊。
而后辰山也摸摸索索的从怀里拿出一团帕子,将帕子小心翼翼掀开,从里头取出一锭银子,“我买王妃赢。”
王妃的武功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
辰山可是疆北王府出了名的铁公鸡,从不乱花钱。
除了偶尔被老爷子逼着玩叶子牌,辰山是从来不参与赌局的,因为怕输钱。
这会连他都拿出银钱押乔惜赢,苏鹊突然就不确定了。
她问癞赤脚,“癞大夫,您为何觉得我嫂子不会输?”
癞赤脚不想女儿输银子,低声道,“王妃的内力比老爷子的深厚。”
苏鹊倒抽一口凉气,果断改了主意,“哥,我也赌嫂子赢。”
辰山将银锭收回怀里,重重叹了口气。
所有人都买王妃赢,这赌局进行不下去了,平白失去赚钱的机会,好可惜啊。
苏鹤霆睨了他一眼,朝老爷子喊道,“祖父,您看,大家都不看好您,连个赌局都组不成,您不行啊。”
“谁不行,兔崽子你说谁不行。”
老爷子一听这话,气炸了。
男人不能不行,老男人也一样,他用力一跺脚,震得头上灰白的发髻颠了几颠,委屈道,“你们太过分了,呜呜呜。”
竟没有一个看好他。
他不服气。
接下乔惜一招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朝辰山丢去,“老头赌自己赢。”
辰山眼眸晶亮,忙纵身一跃接过银票,算了算,大声喊道,“老爷子银票两千两,赌他自己赢。”
喊完,他忙将刚刚收回怀里的银锭再度拿出来,“我依旧赌王妃赢,嘿嘿。”
这么有信心?
苏鹊眼珠子一转,“我再加两百两,总共三百两。”
老爷子又跺了跺脚,松松的发髻又跟着颠了颠。
好气,好气,好气!
老头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
他撸起袖子,对乔惜道,“惜宝儿,老头要发功了。”
乔惜弯唇,“拭目以待。”
老爷子一直没用全力,她也想知道老爷子究竟还有那些招数。
余光瞥了眼从马车里探出的小脑袋,乔惜攻势越发猛烈。
福宝不错眼地看着场中两人,黑葡萄似的眼睛越瞪越大。
爹爹和哥哥虽是猎户,但他们每日早上都会练功,偶尔两人还会比试。
福宝虽不会武功,但招数她是认识的,老爷子的许多招数,竟和爹爹还有哥哥的一样。
难道,老爷子真的是爹娘的师父?
可为什么她自出生后,从没见过这个人,也不曾听家人提过。
爹爹只让她有机会找到乔家女,跟在乔家女身边,却从未提过老爷子。
但老爷子却知道她家被烧没了,可知道家里被烧的,除了故人,也有可能是害死爹娘的仇人。
福宝手指扭紧了衣摆,决定再观察看看。
而乔惜这边却没什么收获,她还是没想起来,那有些熟悉的招数究竟是哪里看到的。
见福宝缩回了马车里,乔惜使出杀手锏,赢了老爷子,结束了比试。
满场哗然!
“我一定是脑子坏掉,所以有些厉害的武功忘掉了。”
老爷子可以接受自己打不过孙媳妇,却不能接受他输了两千两。
他捂着心口哀嚎着,“我的棺材本啊。”
看大家瓜分他的银票,心痛得在滴血。
“孙子,你一定不忍心拿走祖父的棺材本,对不对?”
苏鹤霆看不见,听不见,端着茶,直直走到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