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走的话,她又不甘心,说不得还会被苏鹤霆反咬一口,说她故意找事。
但见请皇帝的人迟迟未来,再联想苏鹤霆今日来了,皇帝怕是看到他就想到了皇后。
皇帝不是个贪色的,但每每触及皇后的事,他都会去找那些替身。
今晚许久不过来,怕又是在宠幸哪个妃嫔,若半途被人打搅,说不得要怪到她头上。
念及此,曹英终究还是决定退一步,往后再寻机会。
可她刚转身,门就被打开了。
苏鹤霆拥着乔惜出来,他唇角挂着一抹讥讽,“这是怕了?”
曹英知道苏鹤霆这是在激她,不想理会。
便听得苏鹤霆对乔惜道,“眼下看到了,这些个狗奴才都是欺软怕硬之辈。
就跟你那宫女碧香一样的货色,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怕的。
那碧香如今不是坟头草都冒出来了,下次被这种货色欺负,就该打回去,凡事有本王替你撑着。”
他在很认真地教妻,却让曹英目眦欲裂。
他们杀了碧香,还敢在她面前提碧香。
“郡主当真是好手段,也有好心机,为了不嫁出宫,硬是将自己装成病弱模样。”
曹英咬牙切齿,“就算看在碧香照顾你多年,尽心尽力为你遮掩的份上,你也不该害了她性命。”
她这是反驳苏鹤霆的话,将乔惜先前在宫里养病推说是她自己故意装病。
又意指乔惜有野心,不愿嫁出宫是为了嫁给能入住皇宫的男人。
皇宫的男人不是皇子便是皇帝。
这话恶意满满。
寻常男人听了,必定会对乔惜生出嫌隙,可苏鹤霆就不是寻常人。
“你和长宁侯倒是一脉相承,尽喜欢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不会真正与长宁侯勾结,想害本王性命的就是你吧。”
原主刚从山里出来时,瞧什么都新鲜,有一段时间,最是喜欢看村里的妇人们吵架,论吵架胡扯苏鹤霆没再怕的。
今日他演戏也颇有些感觉,作若有所思状,“看来这个也得请父皇好好查查。”
刚赶来的皇帝,“……”
他接苏鹤霆回京,是为了利用他。
怎的反过来却被他安排了一堆事?
他还没空深想呢,苏鹤霆便看见了他,神情略显委屈,“父皇,您没说儿子回家了还要被欺负啊!”
他不满地嘀咕,“儿子好不容易哄得惜儿不怪我了,又被这些个混账搅和了,当真是烦死了。”
皇帝,“……”
他也烦死了。
故而看向曹英的脸色很是不愉,冲身后一黑衣人打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带着几个女子入了屋。
他虽烦曹英惹事,但也不信苏鹤霆,还是查一查更安心。
进屋搜查的黑衣人都是暗厂出来的女暗子,苏鹤霆没有阻拦的道理,但乔惜看清带头那人的脸时,却是心下一咯噔。
而曹英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她盼的人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