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很客气友好见面。
何文彦先是仔细打量了王景烨,接着打量聂承平。
觉得面熟,感觉像一个人。
想不起来像谁。
相象的人也有,曾经有个蜀地进京赶考的学子,偏偏长得像当年的主考官。他夫人非得说是丈夫的私生,前前后后一顿查,那学子一家人没离开过蜀地,主考官也没去过蜀地,一场笑话。
何文彦感谢聂承平指导儿子读书,聂承平说道:“不用谢,我也是看在莫家招待我们一家的份上。”
何文彦……
难怪中了进士不入仕,太不会说话了。
他又问聂承平是哪一年进京参加的会试,聂承平最不愿意说这个,莫元季问时,想着他是长辈,姐夫又给莫家添麻烦,只能回答。
其他人问,不回答吧,不礼貌,回答吧,烦心。
“我忘了。”
何文彦囧,还有连这个都忘了的?儿子跟着他读书靠不靠谱?
王景烨见小舅子恢复本性,赶紧岔话,“今儿天气不错,我派人去定了席面,中午一起吃饭。何大人酒量如何?在下陪大人喝个痛快。”
何文彦说道:“不好意思,我最多喝三杯。”
王景烨……
没法好好说话了。
莫元季解释道:“我女婿酒量浅,一般不喝酒。我就欣赏这样的做法,不要勉强自己做做不到的事情。”
何文彦对岳父这点是感激的,在外人面前一直维护他。
“我是喝酒浑身起疙瘩,所以只能控制着不多喝。”
莫元季好奇看了眼女婿,第一次听女婿如此说,以前一直以为女婿是自控力很好。
王景烨笑道:“和我内弟一样,我家承平就不能喝酒,喝了酒不仅浑身痒,脸都肿。”
聂承平黑着脸瞪他。
那次会试是姐夫送他来京,考试前姐夫让他请几个学子一起吃饭,姐夫还送了一坛酒,姐夫没在场,说让他和学子一起交流交流。他不喝酒,有个阴阳怪气的学子说他不给面子,他只好喝了一杯,那人不依不饶,非让他喝三杯。
后来就是强撑着考完会试,名次靠后,又因为姐夫姓王,是太后的堂哥,把他名次往前挪了。
他不高兴。
再以后,他不再为了别人勉强自己做任何事。
王景烨见小舅子又黑脸,真想给自己嘴巴一下,嘴怎么这么快?要不妻子说承平怼你活该。
莫元季打圆场,“我也不爱贪杯,一会喝茶,我还收藏一罐好茶。”
有何文彦在,莫晨曦不会亲自做菜,还好是王景烨定的席面。
快要过中秋节了,王景烨有些发愁,因为没有在别人家过节的,他之前是打算带妻女和小舅子去附近的一个州府顺便逛逛,然后住客栈。
堂妹不让她出门,他觉得是因为小舅子的缘故,中秋节不能住京里客栈吧?
那要是住在莫家,多别扭。
莫元季也想到了这个,他在节前给王景烨说,拜托他帮着看下门,他要回祖宅过节。
王景烨松口气,虽然还是住在莫家,但总归不是两家人在一起过节
他准备进宫一趟问问堂妹到底咋回事,有人给他捎口信,让他去双峰寺一趟
王景烨去了双峰寺,王太后让他详细说一说他岳父母的情况,特别是聂承平的亲生母亲。
王景烨慎重挑他知道的说道:“香香的外祖母是原配,只生了我媳妇之后病逝,我岳父出了一趟远门,有个一年左右,回来的时候带回来承平的母亲。当初聂家并不同意,但是我岳父说承平母亲救了他一命,不然他就是尸首回家。孩子都有了,聂家只有认了。香香他娘一开始并不接受没来路的后娘,对承平和后来的弟弟妹妹也不好。”
王太后只知道堂嫂的父亲后娶的填房又生了两儿一女,大的就是聂承平。
“香香母亲十五岁那年,和父亲置气,跟着师父上了山。他父亲几次去找她,她也不下山。有一次他父亲和后娘带着她小妹去看去找一个民间大夫,回来的时候就拐一趟山里去看她,没想到被山上落下的石头砸中了马车。
“他父亲为了护着年幼的女儿,当场没了命,后娘也没救回来,她妹妹年幼受到惊吓,自那以后,到如今快三十也如同几岁孩儿一般。”
这个王太后不知道,第一次听说,她问道:“你岳父后娶的填房娘家是哪里人,姓什么?”
王景烨摇摇头道:“不知,香香她娘从来没说过,我也没问。那次事件之后香香她娘很是内疚自责,如果不是她父亲就不会去山上,就不会出意外。那以后,香香她娘对承平和小的弟弟妹妹很好,她说她是长姐,必须替父亲守着这个家。”
王景烨接着又摇摇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岳父是聂家长房,岳父不在了,留下的子女都是未成年,为了家产,少不了有一些明争暗斗。好在香香的外祖家护着他们姐弟四人,一直到我娶了香香她娘之后,聂家畏惧王家,才不敢有什么动作。”
王景烨说完之后问道:“承平的母亲难道是京城人?和我岳父私奔?”
王太后说道:“皇上十二岁了,我也在开始物色皇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