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汕洛还是有个疑惑,他问道:“如果父母是那样的人该如何?”
问完又赶紧解释道:“我是说如果,我父母很好,我父亲端正母亲贤惠。”
聂承平说道:“孔子曰:子从父,奚子孝?臣从君,奚臣贞?审其所以从之之谓孝、之谓贞也。孟子曰: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荀子曰: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之大行也。
“父母如何,你劝谏了,但你改变不了他们所想,你只能自己做到不为别人摆布。我从不认为孝就是顺,如果孝就要顺从,那么,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父亲让你杀个人难道你就要去杀人?
“你有良知认为父亲不对,但为了父亲满意就去杀人,这样就是孝道?你要耐心告诉父亲这样不对,如果你父亲不听,继续让你杀人,拒绝才是孝,因为你要做君子所做之事,而不是愚蠢的孝子。”
何汕洛对于聂先生说的圣人说的话,他自小就背过,可是没人告诉他当人子还可以那样去想,他所受到的教育都是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之类的话。
何汕洛比较实在,他回家真的去问父亲了。
何文彦听了儿子所问,沉默。
叹口气说道:“毕竟是你姑母,你祖母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想着让你祖母过得顺心,也可怜你姑母嫁的不如意,才迁就一些。”
何汕洛问道:“姑母如此做事,以后要是为难儿子,儿子该如何?”
何文彦说道:“不会的,你是她亲侄子,她总得要有个当姑母的样子。”
何汕洛对于父亲说的话有些失望,姑母都如此行事了,父亲还觉得姑母不会做过分的事。
他又去问母亲了,把聂先生说的话说了一遍。
莫晨曦很高兴长子能来问他,那就说明他对以前的认知有了疑惑
如果他认为以前的认知是对的,不会来问他。
她说道:“你父亲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害人害己。你姑母则是得寸进尺,也是你父亲的纵容造成的。无论是长辈还是你以后的孩子,一早不纠正,只是一味的纵容,不可能有好的结果。
“我是明明知道那样不好,但为了这个家,为了你祖母高兴,为了不让你父亲为难,一步步退让,结果你也看到了。所以以后你要怎么处理问题,要秉着端正的想法,不偏不向,对的坚持,错的改正。我觉得这方面你还是去问一下你三叔,你听听你三叔怎么说。”
何汕洛又去见三叔了。
何文梁说话毫不客气,把自己怎么做的说了,“我是兄弟,我要是说什么,你祖母不愿意,你二姑说我没有姐弟之情。我改变不了她们所想,我只能预防,我给我认识的人都说了,你二姑要是来找他们别看我面子答应她什么。
“你爹觉得这样丢人,可是等你二姑做出什么岂不是更丢人?还得说你二姑得了失心疯,你爹在王家就是这么说的,何苦?你要是当个一品官,你二姑得说我侄子是一品官,我女儿可以当皇后,你给不给她去办?不办你就是不敬长辈,你二姑就能这么得寸进尺。”
何汕洛问道:“二姑丈也不管管?”
“你二姑丈立志要考进士,考到如今秀才都没考上,你二姑还怨你爹没指点指点你二姑丈。这一次你二姑丈想明白了,要做事,你二姑就去找你爹和我的上司。
何汕洛有些脸红,他之前也是立志要考进士,没想过如果三十多了没看中会如何。
他只想父亲是进士,他不能给父亲丢人,他要考进士。
“你祖母还活着,我没有办法。不过将来分家我是不会和高家来往。你交代你将来的妻子,过年过节别给高家送礼,你认识的人也就看出什么,你二姑上门说什么,谁也不会搭理她。”
刚说到这,门外下人回禀,夫人让他们过去一趟。
莫晨曦见了曹家来人,曹老夫人派来的,说何氏前天去了曹家拜访送了礼,曹家回礼不方便,把礼送到何家,麻烦何家帮忙回下礼。
她把何文彦兄弟和长子叫过来。
何汕洛如果没听三叔所说,会纳闷姑母去曹家干什么,现在一听母亲说的,当时就想,姑母去给姑丈四处托人谋差事。
他那个脸涨红,曹家小姐还没进门,姑母就去他未来岳父家惹麻烦了。
让妹妹的话说,丢死人了。
何文彦的脸同样涨红,何文梁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他多年前就让范氏回娘家说了二姐是如何,免得二姐去岳父家说什么,岳父家不知咋回事。
莫晨曦微笑,何氏没去莫家,因为她认为莫家已经没落到去做商人的地步,帮不上她。
她对长子说道:“你去曹家赔个礼,这是你未来岳父家,你总得出面,不能含糊过去,也别指望母亲替你解决。”
何文彦看她一眼,心里想,这不是应该你当母亲的去一趟吗?
他说道:“汕洛还没成亲,还是夫人去一趟吧。”
莫晨曦理说道:“这样的事以后也会发生,汕洛总得亲自面对,我当母亲的什么都给他解决,以后他是不是指望妻子来给他解决?”
压根不看何文彦的表情,对何汕洛继续说道:“你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