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着家常,吃点心水果,王家平时生活一向奢侈,这个季节,什么时候来桌上都有水果。
三人聊着天,王太太有意往安大夫的话题上引。
王蕙兰说道:“我可知道有一些民间大夫医术比宫里的太医还强,薛家太夫人就信这个,安安大夫医术如何?”
王太太说道:“香香他爹说还行,前一阵子我小日子来了,没让他把脉,想着过这阵让他看看。”
王蕙兰说道:“那让他给我把把脉,回头我给他找一些好药材。”
王太太说道:“那正好也给我号号脉。”
她看向莫晨曦,希望何夫人自己主动说出来也把把脉。
莫晨曦很想说,可是觉得要是这样提出来,别人会不会觉得他有些厚脸皮,所以就没说。
王太太见她没说,那个着急呀,但又不能主动提,看病不像别的,有的人忌讳,更何况何夫人去年大病一场,不能贸然说让大夫给你号脉,好像说人家有病似的。
莫晨曦指望着王太太说一句,她马上附和。
等安大夫进来,她和王太太一个没邀请,一个没主动,这把王蕙兰给急的呀。
她是个急性子,见这两人都不开口,一会她替师姐开这个口。
王太太给安大夫介绍道:“这是我师妹,今天来看我,麻烦安大夫给她把把脉。”
王蕙兰伸出胳膊,安大夫号脉,先说了一堆听不懂的,后面才说肝火旺,还说了一句阴阳不调,把个王蕙兰闹个大红脸。
听了这个莫晨曦打消了让安大夫把脉的念头,薛四太太没有丈夫,阴阳不调。万一安大夫给她号脉也说一句阴阳不调,她一个有丈夫的人阴阳不调,好像把隐私暴露在人前。
轮到给王太太把脉,安大夫除了说她最近睡眠不好之外,都是小毛病。
中年妇女身体再好,多少也有一些小问题。
安大夫见另一个妇人坐着没动,收拾药箱,王蕙兰看向莫晨曦说道:“何夫人,你也让安大夫号号脉吧,听说你去年病了一场,一直在养着,让安大夫号号脉,开个养生方子,需要什么药材我去找。”
王太太赶紧跟着说道:“是啊是啊,莫妹妹,我觉得安大夫医术不错,说得挺对症。”
她给安大夫介绍道:“这是何夫人,是我新认的一个妹子,麻烦安大夫了。”
莫晨曦听王太太这么解释她,不好拒绝,开始是期盼,现在是硬着头皮伸出胳膊。
安大夫手指搭着她的手腕,三个人的眼睛都盯着他。
莫晨曦觉得给她号脉比给王太太她们时间要长,她一下紧张了。
不会有什么大病吧?
安大夫又让她换了个胳膊,神色明显地凝重,问道:“去年生病,是否喘不上来气胸口疼?”
莫晨曦哪里知道原身生病的状况,她穿过来躺在床上,头一次感觉什么叫有气无力,说句话都费劲。
见安大夫等着她回答,只好点点头。
“之后有两次又耗了心血,此乃胸痹之症,万不可动气动怒,此症状除吃药之外,全靠养。”
莫晨曦脑袋轰的一声,上辈子母亲心脏搭了支架,她建议母亲吃中药调理,知道了胸痹之症是中医的说法,西医就是冠心病。
那个老中医也是跟母亲说不要动气不要动怒,还开玩笑说:谁爱干啥干啥,你都别管,离了你谁都能活,咱们老祖宗说过一句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
所以之后她不再在母亲面前吐槽父亲,因为说了母亲心里更难受。
王太太和王蕙兰都是同情的看向莫晨曦,往往得这个病都是老年人,何夫人还这么年轻,儿女都还没成亲就得了这个病。
安大夫说完这些话之后又让莫晨曦伸出胳膊,重新号脉左右手腕,来回几次。
不要说莫晨曦了,就是王蕙兰和王太太都提着心。
安大夫收回手,说道:“我父亲主治心疾,我二十岁后见一病人因神志病痛苦,之后主攻神志病。”
莫晨曦心里又一咯噔,她现代一个朋友严重焦虑症,看了中医,中医说是神志病,焦虑症、抑郁症、更年期综合征、睡眠障碍等疾病都可归为神志病。
还说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有神志方面的问题,比如强迫症。
这个安大夫果真有两把刷子,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安大夫说道:“黄帝内经上写: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所以,神志、魂魄与五脏皆有关联。而五脏病变又表现于外,故,望闻问切缺一不可。”
莫晨曦点头,现代人对于抑郁症,之前就是觉得你有啥想不开的,无病呻吟,后来很多人知道是躯体上的问题造成病人想不开,比如缺乏多巴胺。
她不知道安大夫为何要给她解释这个。
安大夫见她点头,眼睛突然发亮,“我研究藏象多年,第二次遇见像何夫人一样的脉象,身上似有两种脉象,另一个若有若无,时强时弱。它强时主脉心跳过快,它弱时主脉平缓。”
王太太和王蕙兰纳闷,人怎么会有两个脉息?
莫晨曦吃惊,是不是因为她最近恢复原身记忆,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