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了你钱？”

泰瑞尔没有搞明白布尔凯索要他去一趟燃烧地狱是为了什么。

这没有理由。

即便是泰瑞尔有着和巴尔和墨菲斯托匹敌的力量，但是前往燃烧地狱对于一个大天使来说也太奇怪了些。

“你欠了野蛮人三十万条无辜的生命！”

布尔凯索语气十分的平静，只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句。

“你是说世界之石那一次？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泰瑞尔的脸色完全看不出来，那些大天使的脸就好像没有一个能够见人的一样。

一个个的都是在兜帽底下一片黑影。

仔细想想，这些大天使中谁才是异类呢？

伊瑟瑞、泰瑞尔、马萨伊尔、奥莉尔和因普锐斯。

穿着兜帽的希望大天使、穿着兜帽的正义大天使、穿着兜帽的智慧大天使、穿着兜帽的命运大天使和穿着铠甲的勇气大天使。

显然，勇气大天使因普锐斯才是那个异类。

一堆尔字辈中出现的斯字辈。

一群用兜帽遮掩外貌的人中出现了一个穿着战甲的战士。

“你有没有想过补偿？”

布尔凯索平静的说着，接下来泰瑞尔的回答将会决定布尔凯索之后会用什么样子的方式来面对高阶天堂！

现在的野蛮人不再是那个只能在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的夹缝中苦苦求存的族群了。

来到了新的世界之后，原本世界的命运和死亡暂时追不上野蛮人的影子。

他们站在了和高阶天堂与燃烧地狱相同的位置！

“我不知道，但是我认为我想过。”

泰瑞尔静静的站在布尔凯索的面前，身后不远处，因普锐斯双手抱在身前默默地看着。

当他听到泰瑞尔说出了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奇怪。

勇气大天使因普锐斯是个异类，这一点他也知道。

一个异类该怎么不被排挤呢？

表现的刻板而莽撞，表现得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会习惯他的与众不同，因为他的漠不关心，也不会在谈论他的与众不同。

但是因普锐斯很通透，他在漫长的生命中从未吃过亏。

他不像是泰瑞尔，泰瑞尔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所以每一次吃亏的是情都是正义大天使抢着去承受。

比如指引奈非天讨伐迪亚波罗，比如在伊瑟瑞尔的引导下摧毁世界之石。

世界之石算是创世神阿努唯一留给了人类的东西。

天使们没办法掌握那个玩意，燃烧地狱的恶魔一样正能看着世界之石流口水。

但是世界之石终归只是一个石头，其中的权柄可不会守护它本身。

人类不需要力量，伊瑟瑞尔害怕平衡被打破，所以他选择演了一出好戏。

泰瑞尔就是那个工具，甚至在泰瑞尔做完了这件事之后，还在沾沾自喜说着：

“我为了正义，制止了地狱魔王伸向人间的魔爪。”

见鬼的是，泰瑞尔是真的这样认为的。

“好了，天使，现在我要你还债了！”

布尔凯索平静的说着，身后的乔汉娜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只是手上端起的盾牌说明了她的态度。

圣教军是奈非天中最神圣的，但是他们还是人类！

站在人类的立场上才是他们的选择。

“那么，凡人。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泰瑞尔平静的说着。

“凡人”是天使对人类的称呼。

在布尔凯索当年冲上了高阶天堂的时候，从迪亚波罗的腐化中拯救了那些不怎么强大的天使时，那些天使也是说着“谢谢你，凡人。”这样的话。

原谅这种表述有些含蓄，那些天使不是不“不怎么强大”，而是弱小！

“凡人”是个相对中性的词汇，但是带上那些天使高高在上的口吻，就显得格外的恶意。

“泰瑞尔，我要你去地狱一趟，保护李奥瑞克的存在！在他走出燃烧地狱之前。”

布尔凯索没有再称呼泰瑞尔为“正义大天使”，泰瑞尔这个名字代表着布尔凯索对天使有限的信任。

这个要求不算是过分，按照泰瑞尔的生命时间来计算，百年或许也不过是弹指一挥而已。

他们存在的太久了。

从永恒之战和恶魔打到原罪之战，然后从原罪之战打到现在。

大天使都不知道自己存在了多长时间了。

“这是你拯救了衣卒尔的报酬？我没有意见。”

泰瑞尔这样说着。

这个要求他答应了。

衣卒尔正在高阶天堂复苏，之后守卫水晶拱门的任务可以交给衣卒尔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