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都不会漏出正常的表情，除了笑容之外。

小丑的自言自语显得十分的神经质。

“哈！哈哈！哈哈哈！xia！喝！呵呵……真是让人喜欢的族群！连战斗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连厮杀的时候都是笑着的，甚至连杀死别人和被别人杀死的时候都是发出了笑声的。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们了，野蛮人。”

小丑继续自言自语着，然后随手扑灭了刚刚点燃了他裤脚的火苗。

动作夸张的具有这舞台剧一样的肢体表现力。

棕色的皮鞋用前端戳着地面，走动的姿势有些蜷缩，肩膀耸着，让他看上去比真正的体态看上去瘦弱的多。

扑灭了脚上的火焰之后，袖口也被点燃了。

小丑胡乱的挥舞着手臂，像是要离自己的这只手远一点的样子。

就像是手和身子有着完全不同的脑子一样。

但是却在某一个瞬间将着火的那只手停顿了下来，那只手像是被空间锁定在了那个位置一样。

他的身体除了那只燃烧的手之外都颤抖了起来，像是在忍受着烧灼的痛苦一样。本该传来剧痛的手一动不动！

他颤抖着用完好的那只手从胸口的口袋里边取出了一根皱皱巴巴的雪茄，放进了嘴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脑袋慢慢的靠近那只定格的，燃烧着的手。

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场即便是在马戏团之中上演也十分优秀的小丑表演，那张脸上的油彩随着高温而浮现的汗水一点点的滴落。

说不清他的汗水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高温。

然而白色的油彩消失不见之后，他的肤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惨白！

警车此时已经停在了夜总会的外边，消防车也已经到位。但是车上没有哪怕一个人走下来，他们都在畏惧着！

畏惧着眼前那个旁若无人的家伙！

隔着老远他们就看到了那个身影！隔着老远他们就开始畏惧了！

那个家伙太好辨认了，生活在哥谭市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家伙的存在！

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让所有人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警车上坐着一位很有名的警察局长，戈登。

戈登局长在见到小丑的一瞬间，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然后勉强着自己的身体从警车上走了下来，打算直面这个哥谭市的地下之王！

同样是地下之王，纽约的金并和眼前的小丑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倒不是手段和地盘的差距，而是恐惧感！

人人都会避免惹到金并，那样能够得到安全，因为金并没有无聊到会像个不入流的变态一样杀人取乐。

但是没有人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小丑的某个玩笑的一部分。

“小丑，你被捕了！”

戈登局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声调有些颤抖。

他也没有在乎自己下车之后，那些警员和消防员没有一个跟随着他一起下车的。

戈登在坚持着面对眼前这个家伙，因为看上去小丑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

怎么看都不该那么的让人畏惧，但是看着火海之中的小丑，那种尤甚过往的恐惧感像是密密麻麻的行军蚁一样正在啃噬着他的血肉一样！

好像身处火海的不是小丑，而是他戈登一样！

“怎么？？你们为什么这么严肃？难道我的表演和笑话不好笑吗？”

小丑试图扑灭袖口上的火焰，但是火焰因为他点雪茄的动作而变得有些难以收拾了。

小丑的动作有些忙乱，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小丑一样。

他平淡的带着疑问的语气配合慌乱耳朵动作，透露着强烈的滑稽感。

但是依然没有人笑。

“好吧，我真是讨厌你们这些没有幽默感的家伙！不过，消防员！你们难道是瞎了吗！看不到我身上正在着火！？”

小丑放弃了逗笑那些无聊的家伙，大声的喊着。

像是一个正常的，陷入了火海之中的人一样。

他只差一边接受救援的时候一边大声的抱怨，自己缴纳的税金不是让这些家伙这样对待他的了。

因为消防员既没有救火，也没有救他。

“我想起了一个笑话，如果你的妻子和女儿一起陷入了火海之中，你是先救妻子还是先救女儿呢？一点都不有趣的戈登局长？”

小丑的声音带着调侃，但是肢体动作越发的激烈了。

扑灭袖口火焰的行动还是没有成功，反倒是让他衣服的下摆也被点燃了。

但是他依然在讲着玩笑。

戈登局长感觉心里咔嚓一下，那种畏惧感又一次的升级了。

“嗯哼？看来你一点都不懂。但是没有关系，我会告诉你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