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乔红波琢磨着,要不要去找周锦瑜,让她来个帮打野鸳鸯。
站在周锦瑜的房间门口,许久,他都没有勇气敲门。
因为此时门缝已经昏暗了,说明周锦瑜很有可能已经睡下。
把她弄起来,让她把高紫薇捞出来,且不说周锦瑜乐不乐意,单说薄普升会不会对自己生出疑心来?
他悻悻地回了夜间值班室,坐立不安地待了十分钟,终于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绝对不能让薄普升染指高紫薇。
想到这里,他不顾一切地,冲到了周锦瑜的房间门前。
正要敲门的时候,高紫薇却出现在了走廊里,她看到乔红波先是一愣,随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径直向他走来,“乔主任,还没休息?”
“你跟我来!”乔红波说着,径直回了夜间值班室,高紫薇进门之后,乔红波立刻将房门反锁了,直接将她拉倒了床边,怒意满满地问道,“薄普升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觉得呢?”高紫薇面带笑意地,反问了一句。
我靠!
这娘们啥意思?
被薄普升欺负,竟然如此开心吗?
“你那么在意我?”高紫薇悠悠地问道。
乔红波顿时翻了个白眼,“紫薇姐,薄普升今天晚上如果真的动了你,接下来,你就会出局的。”
说着, 他抓起桌子上的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看着窗户外的霓虹,语气焦急地继续说道,“侯伟明想要抓住薄普升的把柄,而薄普升又算什么?”
“他就是个省委办的副主任,在清源说话好使,但是到了省城呢?”
“你上了侯伟明的贼船,就再也下不来了。”
高紫薇眼珠动了动,“为什么,你那么担心,我上了侯伟明的贼船?”
“你真那么有把握,帮周锦瑜赢了侯伟明?”
“当然。”乔红波说道。
高紫薇顿时瞳孔一缩,“周锦瑜究竟是什么人?”
她联想到,薄普升对自己说过的话, 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闻听此言,乔红波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你不用管,我也不能告诉你。”
“既然薄普升没动你,那他留你在房间,这么久?”
伸出一根手指,理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高紫薇莞尔一笑,“薄主任说了,以后让我好好辅佐周书记。”
“你也不想想,当着你的面,让我留下来,他薄普升敢动我吗?”
闻听此言,乔红波觉得,她的话倒也没毛病。
薄普升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周锦瑜的忙,这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呢。
假如,高紫薇跟周锦瑜真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只要高紫薇对周锦瑜告个状,薄普升就吃不了兜着走,从这个角度想,他是真不敢动高紫薇。
既然如此,那自己又有什么好质疑的呢?
“我得走了,到处都是监控, 万一被人发现的话,别人还以为,咱俩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呢。”高紫薇说道。
听她如此说,乔红波顿时瞳孔一缩,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看来,这女人的心思,确实比男人更加缜密一些。
“既然如此,那你赶紧走吧。”乔红波说道。
高紫薇饱含深情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洗了个澡,乔红波打算关灯睡觉的时候,目光忽然看到了那个酒盒上。
侯伟明真的只是送了一盒酒?
来到酒盒前,掏出一个酒盒,忽然感觉这酒盒沉甸甸的。
一瓶酒的重量而已,即便是包装再精美,可也不至于这么重呀。
带着疑惑的心情,打开酒盒一看,乔红波傻眼了。
里面竟然是黄澄澄的金条!
将两个酒盒的金条,全都倒出来,八块金条,每块五百克!
我滴妈呀!
这么多的金条,足够价值两百万了!
乔红波一时间有些慌了,怪不得薄普升当时说,这酒送给自己的时候,那眼神中很是神秘。
原来,这老家伙竟然想给自己挖个坑啊!
侯伟明一旦知道,这么多金条落在了自己的手里,他会是什么反应?
找自己要回去?
给自己制造一场意外的车祸?
还是说,从今以后,就算是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
要不要把这些金条,告诉周锦瑜呢?
乔红波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转了十几圈,抓起桌子上的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重重地吸了一口,慌乱的心情顿时沉静了下来。
薄普升这一招,叫做祸水东引。
老子何不来个将计就计?
这么多金条,我就要了,反正高紫薇是自己人,只要她不说,我不相信侯伟明敢去问薄普升!
为今之计,最重要的就是, 把走廊里的监控录像给销毁掉。
这样一来,侯伟明就彻底抓不到把柄了。
想到这里,乔红波把金条装好,然后匆匆地出了门。
来到一楼大厅, 迎面正好遇到大堂经理。
“乔主任,还没睡呀。”大堂经理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