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城,岳廷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他起身,伸了伸懒腰,
不用担惊受怕的日子,就是舒服。
可总觉得,内心有些空落落的。
“来人!”
张口叫人,却无一人应声。
下床,拿着自己的长枪便出了营帐,去往了校场方向。
五千守军,除了外出执勤者,剩余四千余人皆在分散练招。
粗略看去,岳廷山吹了吹唇边的小胡子,对着校场正中,那正指挥作战的副将朗声一句,
“杨大壮!”
喊了半天,喊不来人,岳廷山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待他走近,满脸不悦的看着杨副将,就见他回身,抱拳道:
“将军,您找我何事?”
“瞧瞧你们一个个,这叫练拳吗,这分明就是挠痒痒。”岳廷山说着,先示范一招。
对比,招式仍旧刚劲有力。
“这……”杨大壮僵着笑,“我们哪能跟您比呢。”
“以后这兵,我还得亲自监督!”岳廷山实在无聊,
却忽然间,一名小兵驾马而至,气喘呼呼道:
“岳将军不好了,敌军兵临城下!”
“什么?杨大壮,安排所有人,跟上!”
岳廷山脚尖轻点,手持长枪轻功闪烁,几个暗影间便离开了军营,
直看的身后的副将、以及一众将士们一阵唏嘘。
“刚刚那人,真的是岳将军?”
“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吗?”
“早就听闻岳将军飞檐走壁神乎其神,还以为是有人夸大其词……”
“……”
几名士兵交头接耳,边集合边道。
最后被杨大壮一声怒言,
“别墨迹了,快点儿追上看看什么情况!所有人,迅速迎敌!”
待岳廷山出了军营,第一时间,去往了城楼方向,却发现,城楼之下并未有敌军身影。
却不想,远方街道人群骚动,敌军已然入城。
声东击西。
此刻,马蹄声响,不少敌军已然在临州城内,横冲直撞。
岳廷山心急,来不及想象,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第一反应,驾马飞快,横向阻拦,迅速冲入了敌军方向,和敌军打了起来。
待冲近,他看清了为首敌将的脸。
“景三!”
不想,对方见他第一句话便是:
“杀了他!”
“我就知道是你!”岳廷山厉声质问之刻,躲过了那景三一刀。
“匹夫,有勇无谋!”景三斜勾唇角,满脸肃杀之气,
他整个人自带邪性,哪里还有当初的,归顺乖巧之态。
他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
岳廷山和景三过招之余,不断阻止敌军攻击,以一人之力,抵挡敌军数百将士,仍旧招架有力,
外表看确实如此,人毕竟上了年纪,力道比不得从前,不然,他可以一枪将景三挑于马下。
他抵挡之刻,总算来了援军。
是副将杨大壮,正率领着所有临州守军,前来应战。
场面激战一发不可收拾。
敌军虽人数不占优势,但是骁勇善战。
好的一点儿,岳廷山总算能得以喘息。
对招之刻,他看着景三插来的长戟,长枪阻之,低扫对方马蹄,
却又被对方刺向了脖颈,
他猛然驾马后退之刻,一枪插在了景三马背,
景三眼神忽沉,马儿迫使他急速下跌,最后被岳廷山快枪插向了前身,痛中后撤。
景三横眉,朝岳廷山虚晃一招,
“撤!”他还是轻敌了,这老匹夫虽有勇无谋,但真的打起来,他不是对手。
他们散乱撤离。
敌军走后,
岳廷山怔住马步,身侧副将等,长长松了口气。
“岳将军,追吗?”
“去看看,怎么进来的。”明知不是对手,还来挑衅,其中必定有诈。所以,还是别追去城外了。
岳廷山依旧站着不动,直到,唇角滋血。
“您……”
话未曾说出口,就听一士兵焦急赶来,禀报道:
“岳将军,西面城墙,破开了一道裂痕。”
“什么!”岳廷山话音未落,早已调转马头,追向了敌军方向。
一路上,砍杀敌军。
赶往裂痕之处,却是城墙尾部,一角坍塌。
敌军消失了,就好像从未来过。
“好端端的城墙,怎会坍塌?”岳廷山警惕心肆起,忙上前查看。
好在,百姓们成日无事,不会乱跑,并未有一人伤亡。
这时,他的副将,杨大壮说了一句,“将军,临州城墙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
岳廷山确认了,是年久失修。
要说,他这运气,也是没谁。
刚还想着无所事事,这不,事情来了。
他想要重建城墙,
可朝廷此刻,正大肆征兵买马,穷的叮当响,到底还能不能拨到款项?
“无妨,杨大壮,即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