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墨将手里的酒递给旁边一名保镖,然后倾身,手指挑起庄莹莹的下巴:“想让她死,那得看庄小姐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了。”
庄莹莹思索几秒,回:“只要能让她死,哪怕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
她这辈子已经毁了,之所以苟延残喘下去,全靠“报仇”这两个字支撑着信念。
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送叶迦南上路!
“呵,很好,”萧羽墨收了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嘴角的笑越发得意,“眼下就有一个报仇的大好机会,只不过会很危险,庄小姐可否愿意一试?”
庄莹莹咬牙切齿的开口:“只要能报仇,无论多危险,我都愿意。”
说到这里,她好像意识到什么,疑惑道:“你们又是谁?为什么愿意帮我?”
顾雯雯翘着腿,语气盛气凌人:“我们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的是,你我共同的敌人,就是叶迦南。我们对她的恨并没有比你少一分。”
“事成之后,若你死了,我们会帮你找个好一点的墓地帮你厚葬。若你能侥幸活下来,我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怎么样?”
庄莹莹在她的话里失神了片刻,之后像是下定决心,看着她,眼神坚定的回:“好。”
能将她堂而皇之从牢里带出来的人,实力绝不会差。
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将生死钱财看淡,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就是让叶迦南,死!
……
叶迦南回到市区,在顾谨言的酒窖里见到了他本人。
进去时,顾谨言正在品酒,看见叶迦南到来,顾谨言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平易近人。
“三叔,我有件事情想问您。”
顾谨言笑得温暖,指了指座椅,道:“迦南,你终究还是找到我这里来了。”
叶迦南闻言,眸子一沉,顿了几秒后在顾谨言安排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顾谨言替她倒了一杯酒,看着她:“来问你母亲的事?”
“三叔一早就知道所有秘密,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难怪他对庄知山的敌意会如此之大。
“你母亲的确是一个非常具有人格魅力的女人,当年我们是在一次合作中相识,自从看到她第一眼,我就偷偷喜欢上了她,她沉静美好,处变不惊,她的专业能力更是让人啧啧称赞……”
顾谨言回忆起当年在实验基地里,两个人的种种,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那我妈妈对你呢?是什么感觉?”
说到这里,顾谨言苦涩的笑了一下,“一开始,她对我的蓄意接近熟视无睹。你妈妈看起来柔弱,实则骨子里是个要强又坚韧的女人,或许是当年跟你父亲爱得太轰轰烈烈的缘故,别人始终走不进她的内心。后来你父亲去世,庄知山对她的态度大变,家暴,找小三,往往是摧毁一个女人最后防线的风暴,她渐渐变得郁郁寡欢,我很多次看到她偷偷躲在角落里抹眼泪,直到有一次,我看到她带着浑身的鞭伤回到实验基地……”
“所以那个时候,你们的感情有了进展?”她问。
顾谨言点头,“人在脆弱的时候,往往会不自觉的想要依赖身边的人。”
静默了片刻,他继续说道,“或许她也没想到当年那么爱他的男人,会成为她这辈子最大的变故,那段时间她心情非常低落,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她得知了庄知山的真实身份后跑过去质问他,结果反被庄知山下药毒害。”
叶迦南深吸一口气,“那后来呢?”
“我记得那晚,那个废弃的实验基地空无一人,她只身一人过去赴约,她跟庄知山具体谈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当我发现不对劲赶到那里的时候,就已经被庄知山下了毒手,后来在徐正处理她的空档,我悄悄将人转移了出去,就在……”
叶迦南定定的看着他,神色有些激动,“在您的实验室里?”
当初顾祁深带她去实验室的时候,她看到玻璃墙里那具冰棺没来由的情绪紧绷,莫名想流泪,当时她还纳闷自己为什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原来那里面,是妈妈……
找了这么久的人,竟然与她近在咫尺……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努力吞咽了下,才缓缓开口,“那她真的死了?”
“不,她还活着。”顾谨言坚定不已。
闻言,叶迦南更是激动得不像话,“你说什么?她明明躺在冰棺里,怎么会活着?”
这时,顾祁深一脸紧张的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叶迦南如今的模样,他简直心疼坏了。
“南南……”
叶迦南回眸,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她一头扑在了他怀里,情绪激动不已。
顾祁深安抚了半晌,这才在她面前半蹲下来,与她对视,“南南你听我说,三叔将阿姨救走之后,就放在实验室的冰窖里。现在还没有研制出可以救她的解药,但我们慢慢来,有希望,总比无力回天要好一万倍,嗯?”
叶迦南的脸颊已经被止不住的泪痕湿透了,沉默了半晌,她看向顾谨言问,“那我可以见见她吗?”
她真的好想好想她。
顾谨言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