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秦昭眼底散出一抹宠溺。
他还以微笑,眼落星辰,“阿姐可要记得自己的话。”
“当然记得!”顾朝颜胃口不错,吃了一道又一道的菜,“你昨日说找我有很重要的事,什么事?”
“裴冽。”秦昭言归正传。
听到这个名字,顾朝颜不由抬头,“他怎么了?”
“我也正想问阿姐,他怎么了。”
顾朝颜不懂。
“我虽来皇城不长时间,可对裴冽有所耳闻。”秦昭看着自家阿姐,声音如玉石般清泠动听,“他是皇子?”
“九皇子。”顾朝颜补充了一下。
“郁妃因病离逝,他被皇后收养,与太子一起长大,三年前被皇上亲封拱尉司司首,因其与太子的关系,拱尉司至此被朝中大臣看做是太子爪牙,事实证明,拱尉司近两年查抄的大臣,多为太子政敌。”
顾朝颜不否认,“人尽皆知。”
这不是秘密。
“据传裴冽生性凉薄,形如浮冰,从不与人亲近,手起刀落,孤鸣剑下冤魂甚多,是个冷面阎王,还不讲理呢!”
顾朝颜正想点头时,脑子里忽然浮现打雷天裴冽钻在自己怀里呜呜呜的场景,“冷面阎王这个多少有点儿夸张。”
秦昭看着她,“的确。”
“他对阿姐很好。”
噗—
咳咳咳—
大好一块糯米糕噎在喉咙里,顾朝颜被呛的满脸通红。
秦昭见状起身想要过来,被她抬手阻住,“没事……呃……没事了!”
糯米糕被她硬
咽下去,又当即猛灌几口汤水。
她也怕自己噎死。
“阿姐心虚了?”
“他哪里对我好了?”顾朝颜反问。
秦昭认真看过来,“之前阿姐被萧子灵诬陷,若非裴冽带人将鹤黎抓走,阿姐只怕难证清白。”
“鹤黎与贼匪勾结杀了镖局镖师……”
“这种话阿姐信?反正我不信。”秦昭又道,“昨日萧瑾纳妾,阿姐为何要去西郊?”
“因为……”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亲眼看到裴冽跟上阿姐的马车出了皇城,在阿姐遭遇危险的时候舍命相救。”
“那只是巧合……”
“如果那是巧合,洛风领着拱尉司那些侍卫封住蓥华街,替阿姐拖延时间这事,也是巧合吗?”
秦昭又道,“昨日若非裴冽入将军府观礼,我便再说那宠妾灭妻,萧瑾跟楚依依又怎会受我威胁,他们怕的是被裴冽揪住把柄。”
“可能是……”
“阿姐去过凤泉县,一路护行的人也是裴冽。”
听到这里,顾朝颜震惊,“你怎么知道?”
“所以我说他对阿姐好这件事,不算胡诌,对吗?”
见秦昭执着的想知道,顾朝颜咬了咬牙,“他不是对我好,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生意往来。”
“哦?”
于是顾朝颜便与他说起西郊荒地始末。
过程中,秦昭多有疑问却没有打断,直到自家阿姐提到‘花房’两个字。
他蹙眉,“裴冽想要在西郊荒地建花房?”
“是啊!”
提到这事儿,顾朝颜郁
卒的长叹口气,“好好一块墓地他偏要种粮食,行,那点钱我赔得起,可当下青苗齐腰他又要建花房,昭儿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建花房这种事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不是他想出来的。
秦昭侧目,看向对面那家衣庄,“没想到呵!”
“没想到吧,我都没想到!”顾朝颜磨了磨牙,“建花房……西郊那片地要多贫瘠有多贫瘠,根本长不出正经的花!”
秦昭收回视线,笑了笑,“所以他是因为与阿姐合作,才会几次三番救阿姐于危难?”
“确切说,是因为我的钱。”顾朝颜纠正道。
秦昭没再打扰他的阿姐吃饭,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时而看向顾朝颜,时而看向对面那家衣庄。
他懂了,这蓥华街上十二家赔钱铺子的主人。
是裴冽。
酒足饭饱,顾朝颜忽然想到秦昭的伤口,“阿姐放心,奉安堂的大夫医术了得,昨天就没事了。”
顾朝颜‘哦’了一声。
离开秀水楼,她带着时玖直接去了奉安堂……
此时拱尉司,主房。
洛风正在给自家大人包扎伤口。
“干什么?”看着洛风手里的金疮药,裴冽皱眉。
洛风解释,“大人放心,这是属下从赵御医那里得来的上好金疮药,保证不能留疤!”
“不需要。”
“可您伤口还没愈合,不敷药的话稍稍用点力气就会裂开。”
裴冽瞥他一眼。
“属下遵命。”洛风只得搁下药瓶,仔细包扎伤口后
退到旁边。
裴冽穿好衣裳,“查到没有?”
“回大人,虏走时玖的人是楚依依,据属下所查除了那两个人,楚依依没接触别人。”
裴冽盯着桌面上的宣纸,纸上画着一人,肩头坐着人偶,“这号人物,皇城里哪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