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上头,“我们再来!”
桌案前,顾朝颜又将算盘重新打了一次,速度极为缓慢,口诀倒背如流。
裴冽溜号了。
他没看算盘,眼睛一直盯着顾朝颜的侧脸。
‘我很蠢?’
‘不是你蠢,是他们坏!’
那时要不是他天真,也不会被牙婆一根糖葫芦给骗了去,以至于现在他看到糖葫芦都会避之唯恐不及。
“大人再打一次?”
“夫人太轻,平时多吃点。”
顾朝颜扭头,“什么?”
“没什么。”
裴冽端直坐在那里,手指落到算盘上,啪啪两下之后顾朝颜就知道自己错了。
她的实力确实支撑不起她想要教会裴冽术算的信念跟梦想,托大了!
看着最后呈现在算盘上的数字,会打的不会打的都沉默了。
“本官带你去见帝江。”
顾朝颜抱着人偶,捣蒜似的狠狠点头。
水牢,顾名思义就是建在水里的牢房。
拱尉司位于崇松岭中段,初建时工匠发现隐蔽山泉,引水入牢,便有水牢一说,后来几番修缮,又将水牢向外延伸,扩出十数间寻常牢房。
得说自裴冽担任拱尉司司首至今,还没谁有资格被关押在真正的水牢里。
顾朝颜跟着他停在其中一间牢房外。
此间牢房表面上与刑部大牢无异,
只不过间隔牢房的栅栏皆为玄铁打磨,里面竖着刑架。
视线里,帝江整个人被绑束在刑架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