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顾朝颜被身后声音吓了一跳,猛回头。
沈屹换了身素白的衣裳站在身后,眼睛也跟着落到床头栏杆位置。
顾朝颜收敛心神,“这是什么?”
拱尉司水牢,她问过裴冽同样的问题。
“花。”沈屹直接答她。
“什么?”
沈屹喝太多酒,头痛。
他退两步坐到桌边,指了指床栏上的纹路,“我问过长姐,她说这是她喜欢的花。”
“这是什么花?”顾朝颜扭头细看,毫无印象。
“谁知道呢。”沈屹想起儿时,“长姐自懂事便随父亲经商,整日盯着算盘账簿,我嫌她不像个女儿家,有次买花给她,她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喜欢的。”
“偶然一次我看到这处,问她。”
沈屹回忆道,“长姐说她喜欢的花长这样,果然不像个女儿家。”
顾朝颜脑子乱了。
所以赵敬堂在拱尉司跟刑部大牢不停描绘的图案,是沈言商喜欢的花?
他那么想跟柔妃共葬,画的不该是木槿花?
顾朝颜盯着床栏处的图案,双眉紧蹙。
赵敬堂舍不得沈言商?
那又为何甘愿认罪?
头疼!
看着顾朝颜坐过来,手指狠揉太阳穴,“我喝酒我头疼,你疼什么?”
坚如磐石的认知突然打开一道缺口,顾朝颜叫丫鬟进来,“
给你家大姑娘熏衣服的香料还有吗?”
丫鬟看了眼沈屹。
“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