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顾朝颜有没有多喜欢,云崎子傻眼了。
为了那块玉佩他嘴皮子磨出血泡了已经!
顾朝颜识货,她看出玉佩贵重,原本没想收,可在感受到某道目光强烈注视之后果断揣到自己怀里。
肥水不流外人田!
看着被顾朝颜收起来的玉佩,云崎子两把眼刀直接戳过去。
所以说命运就是如此不公。
有些人千辛万苦求而不得的东西,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唾手可得。
“昭儿,我不是叫你在院子里等么,你来这里做什么?”顾朝颜说话就说话,还故意看了云崎子好几眼。
“我见阿姐与裴大人有要事相谈就随便走走,刚好碰到云道长,闲聊几句。”
“聊什么?”顾朝颜颇为紧张。
“天马行空的,我也听的不是很明白。”
云崎子不干了,“秦公子哪一句没听明白?”
“每一句都不是很明白,但不妨碍我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秦昭微笑,丰神俊朗,绝色人物。
云崎子,不明白你还不问?
真有正事儿啊!
“时候不早,我们走吧。”
顾朝颜拉着秦昭往回走,数步停下来,自行折返到云崎子面前,“我知道沈言商是你救的。”
云崎子瞧着她,不想说话。
多一句口舌他都不想浪费在这对姐弟身上,一个比一个不是人!
彼此沉默数息,顾朝颜将玉佩掏出来拍到云崎子手里。
“我替她谢谢你。”
看着背对自己而去的两道身影,又看了看手里玉佩,他
忽然发现那个喜欢吃鹿筋的顾朝颜也没那么讨厌……
回到车厢里,顾朝颜颇为歉疚看向秦昭,“你不会怪我把玉佩送给云崎子吧?”
秦昭摇头,笑容温暖,“玉佩既是给了阿姐,阿姐如何处置是阿姐的事。”
“对了,朝廷后来要的两批内贡丝绸到了?”
“阿姐放心,我既来了皇城,生意上的事阿姐不用操心,你只须负责妥妥当当离开将军府就好。”
顾朝颜算算日子,“快了。”
“阿姐可是答应过,离开将军府之后住进我秦府。”
“那是自然,我在皇城只你一个亲人!”顾朝颜确实也是这样想的。
秦昭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甜荡漾到了脸上,“一言为定,对了,刚刚那本账簿看着眼熟。”
“西郊那片草。”顾朝颜颇为无奈道。
秦昭在看到账簿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彼时顾朝颜将甄娘交给他,希望他能在生意上多提点甄娘,秦昭自然不会一听一过,时常会去西郊翻看账簿,指出甄娘不足。
值得一提的是,甄娘依着顾朝颜的吩咐,对于西郊那片荒地有裴冽入股的事只字未提。
秦昭眸子闪了闪,“阿姐……定要与他合作?”
“那片地有他一半。”
“哦。”
秦昭状似无意点头,“知道了。”
顾朝颜没注意秦昭脸色变化,“我先送你回府。”
“嗯。”
马车绕行,自蓥华街去了城北鼓市……
午时已过,将军府里显得格外安静,只有两个小
厮在院中打扫不时掉下来的树叶。
西院茗轩阁里,楚依依正算计着日子。
“上次楚锦珏在信里说何时回来?”
青然斟茶,“算起来,二公子明晨该到皇城了。”
楚依依接过茶杯,轻轻吹气,自得到楚锦珏的消息她每日都在兴奋中度过,气色越发的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倘若如楚锦珏信中所言阮岚当真是梁国细作,那这件事她首功一件。
“明晨随我回国公府。”
青然忍不住道,“大姑娘是想将这件事告诉国公爷?”
“自然不是。”
听到回答,青然暗自稳了心神,“此事涉及到梁国细作,事关重大,大姑娘还是谨慎考虑,奴婢以为该让国公爷出面。”
“父亲若出面这功劳算谁的?”楚依依眉眼轻挑,“算国公府还是算将军府?算父亲,还是我?”
青然有多了解自己这位主子,她这是想抢功。
如此甚好。
“大姑娘当真有绝对把握能制住阮岚,万一她不承认……”
“铁证如山,由不得她不承认!”楚依依搁下茶杯,从桌面上拿起楚锦珏三日前送回来的密信,反复端详细看,“楚锦珏手里有她与曹明轩往来密信,有梁国细作名单,还有私印,而如今拱尉司已经证实曹明轩是梁国细作,那么阮岚有什么理由不是?”
“大姑娘所言极是。”
看着手里密信,楚依依脸上笑容加深,“只怕顾朝颜也没想到,她所谓的栽赃竟是事实,这天
大的馅饼砸我头上了。”
青然没有多言,心里却在疑惑夜鹰老爹到底想要做什么……
皇城正东门,凉亭。
顾朝颜才将秦昭送回府,便见到了伺候在沈屹身边的小厮,叶池。
这会儿走进凉亭,她顿感茶香扑鼻,视线落处,沈屹正在围炉煮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