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中的烈风,又好比铁匠铺子里灼热的铁砧,若不是常年饮酒,直接来这么一口,可够你受的。”
烈酒入腹 ,那股火辣辣的感觉自喉咙滑到肺腑。
顾朝颜终于忍不住咳嗽两声,换老叟轻嗤。
她站起身,重新走向水中央,脚步停在搭建在水上的木板上。
因为酒烈,纵使阴暗的环境里,仍能看到她脸颊显露出绯色,“一个智多近妖的人,每说一句话都会有它的意义。”
老叟脸色变了变,“哦?”
“据我所知,狄枭有两个十分要好的朋友,一个喜酒, 一个喜茶。”
顾朝颜静静看着水中央的老叟,半晌继续道,“据梁都酒庄的老板说,狄枭自年少时便去他家的酒庄买酒,每次都会买那里最烈的酒,也就是你刚刚所说的赤觞。”
老叟沉默。
“你若是狄枭那位喜酒的朋友,我刚刚饮酒,你便知我猜中是你,可若真是你,会有心情与我讨论赤觞是不是烈酒,它口感如何,它又适合什么样的人喝?”
水中央,老叟的心情开始变得不平静,面色却是平常。
顾朝颜看向强作镇定的老叟,
“因为你不是那个人,才会与我说那么多,误让我觉得你是。”
“会不会太过于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