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奴觉得顾朝颜或许知道一些内情。”
“她我亦要见。”
曹嬷嬷见自家夫人太累,于是不再打扰,默默离开祠堂。
喧嚣的祠堂算是彻底静下来,陶若南捧着手里的丹书铁卷,面向祠堂供奉的四级神龛,双膝跪地,重重叩首。
感念祖父,护佑晏儿跟珏儿……
离开陶府的裴冽登上马车,走进车厢时顾朝颜已然坐在里面。
车厢气氛异常沉重,裴冽说不出安慰的话。
“五皇子插手了这件事?”顾朝颜问出最先需要确定的问题。
裴冽摇头,“并没有。”
“那是谁叫楚依依到公堂上承认舆情是她花重金掀起来的?”她知道楚依依想找的靠山是五皇子裴铮。
裴冽也想过这个问题,“很有可能是夜鹰假借五皇子之口,传达了这个意思。”
“今日公堂,父亲为何认罪?”顾朝颜又问出令她百思不解的问题,“他明知道母亲已丢丹书铁卷,认罪必定全府遭难 ,为何还要认罪?”
裴冽目色沉凝,“柱国公一定是有更大的苦衷。”
“这个苦衷是谁给他的?什么时候给的!”顾朝颜尤记得她在大牢里第二次见楚锦珏的时候,楚锦珏明确与她说过,父亲不会认罪。
“短短几日功夫,父亲从不会认罪到当堂签字画押,这样的剧变,其中必有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