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屹气到无语,顾朝颜只得安慰他。
“你现在帮我,那与你偷情的就不是荣少夫人而是我,荣谨思就不会吃醋,下场定然不会更惨!”
“谁跟你偷情了!”
“你偷偷帮我虏人,我记得你这份恩情。”
沈屹,“顾朝颜你就坑我吧!”
这等见不得光的事,沈屹也不敢太耽搁,当即过去架住林若兰的胳膊将人拖进密道。
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隆声,暗门缓缓闭阖……
金市除了云中楼,还有一处环境特别奢华的茶馆。
司徒月昨日递上请帖,欲邀荣谨思见面谈一桩彩石生意。
之前两家有过联姻计划,后因司徒月突然改变主意作罢,荣谨思因此欠下司徒月一份人情,遂答应她,将岭南特产的青玉石作为谢礼。
茶室布局优雅不失格调,整个地面铺着手工编织的麻制地毯,四周围绕着精美屏风,茶具以白瓷为主,形状如莲。
屏风外面有女子抚琴,琴声悠扬,如溪水潺潺,泛舟湖上。
荣谨思披着宽袖翩翩的大氅坐在茶桌对面,粗略看过手中契约后提笔签字。
司徒月略显诧异,“荣少主不再仔细看看?”
“荣某既有意还司徒姑娘人情,自然不会在细节处为难姑娘,所有条件皆依契约所写执行,我无异议。”
“做生意不该讲人情。”司徒月见荣谨思签下字据,又将字据握在手里后方口。
荣谨思笑了,“若不讲人情,这单生意可落不到司徒家。”
“如此说,多谢。”
“谢也不必,当日若非司徒姑娘悔婚,依父亲之意,姑娘嫁过去当以平妻的身份留在荣府,我曾在若兰面前起誓此生定不负她,奈何父命亦难为,两难时姑娘帮我解决了大麻烦。”
荣谨思长相出众,整个人看上去既有商人的精明,兼顾文人的优雅,鼻梁直挺,唇角挂着一抹笑意,“若真说谢,该是我谢姑娘。”
见荣谨思看向窗外,司徒月眼神微闪,“荣少主对令夫人的独爱我早有耳闻,今日若非我为女子,荣少主应该不会点这位姑娘弹琴?”
“没错,我不想若兰担心。”荣谨思起身,“生意既已谈成,荣某告辞。”
“荣少主别急,承运之事我们还需商讨出相关细节,拟定契约……”
司徒月说话时,忽有下人冲进来,“少主,大事不好!”
林若兰失踪了。
司徒月身形略微移动,自二楼窗棂看向狂奔回云中楼的荣谨思,美眸轻闪。
与林若兰一同失踪的还有顾朝颜跟沈屹,怎么回事?
顾朝颜找她时可没说会把人弄丢。
人丢也就算了,自己也丢了?
沈屹也丢了?
司徒月顷刻意识到顾朝颜没与她说真话。
什么想请林若兰单独用膳,在其面前刷些好感,为江宁顾府与岭南荣家牵线搭桥的话都是骗她的!
真丢了?
即便事情与她没多大关系,她只是把自己与荣谨思谈生意的时间告诉给顾朝颜,且答应会尽量帮其拖延
时间之外,没做任何事。
但荣谨思要真追究,她也兜不住。
“来人,备轿!”
她要去秀水楼看看情况……
大齐皇城百万人口,每日都会发生许多稀罕事儿,百姓茶余饭后根本不缺谈资,但能在一夜之内传遍整个皇城的稀罕事儿不多。
顾朝颜失踪就是一件。
清晨。
将军府,正厅。
萧瑾等了数日不见吏部送来调令,心情压抑到极点,饭桌上连萧李氏都不敢乱说话,生怕哪句话说到萧瑾痛点惹的自己儿子不痛快。
萧瑾有多压抑,楚依依就有多压抑。
这些日子她一人独守空房,即使此刻坐在一起用膳,萧瑾也不曾看她一眼,包括萧李氏,在知道自己与国公府断了关系之后也不怎么搭理她,连她主动请安都被拒之门外。
“青然,我听说顾朝颜丢了?”楚依依搁下汤匙,慵懒开口。
站在身后的青然俯身,“回大姑娘,确有此事。”
挺好的一个话题偏偏没人接茬儿,萧李氏权当没听见,阮岚则给萧瑾夹了块东坡肉,“瑾哥多吃些。”
楚依依看得出来,全家人都在孤立她。
“怎么丢的?”
“听说顾朝颜宴请岭南荣府少主夫人到秀水楼用午膳,席间有沈屹沈公子陪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个人吃着饭的功夫就都失踪了,人就丢在那间雅室里,没人看到他们从里面出来。”青然回道。
楚依依握着手里汤匙,施然一笑,“顾朝颜还真是天生
的扫把星,谁沾着她都会倒霉。”
砰!
响声来自对面,汤水溅到手背,楚依依抬头时正迎上萧瑾含着戾气的目光。
“夫君……”
萧瑾起身,“岚儿,陪我出去走走。”
“好。”阮岚搁下手里碗筷,陪在萧瑾身边就要离开。
萧李氏见状亦站起来,“周嬷嬷,走……”
这几日楚依依受够了这样的冷遇,怒火压的太久,爆发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