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我差点死在那七个妖女之手!” “绳镖剑舞”坐在火焰驹后面有些不耐烦,说道:“管他是陆文飞、陆武飞的,我们还是抓紧赶路!” 见到孙可行那烦躁之态,黄世英得意地摸摸自己枣红骏马的脖子,故意讥笑道:“孙老五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因为丢了你那回旋千里的白玉马?” “六弟!”吴天霸猛地一拉“卷地风”的左袖,示意他不可再说。 而就在这一刹那,他们六人几乎同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眨眼之间,这声音已由远及近,直至从他们六人身旁一划而过。然而,此时此刻那骑马之人并没有穿过,仍然在“蜀东六雄”的身后响鞭飞奔! 等到他们六人刚刚侧首回望,却见一人一马飞驰而过。 就在这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耶金风等六人望得清晰——在那匹黑中透红、光亮而无杂色的骏马之上,端坐着一位风流潇洒之士。但见此人头戴金盔飘红缨,身穿鎏金甲衣镶红边,腰间斜挎青光夺目、金花闪耀的宝剑,腿边护甲垂露,小腿紧绷丝带,脚蹬黄头黑尾深底龙虎靴;高高之上,骑士肩飘一片雪白风衣,犹如一团白云风中飘。猛然看去,这风驰电掣一般的飞骑,简直犹如一名天兵之将坐马驾云而飞!好一个风流萧洒锦衣卫!这是何道而来,何道而去?“蜀东六雄”的心底再次升起阵阵疑团。 然而,此时“飞天神龙”耶金风所想的却迥然异于他五位兄弟。因为,耶金风是位想象力、联想力极为丰富细腻的少侠公子,对于飞闪而过的锦衣骑士,他是看在眼里,想在心底。而且他的眉梢之间早已掠过一丝疑虑,他感觉这位锦衣卫有点特殊非常,甚至感觉到有些眼熟!刹时间,他的心底开始产生出一个个飞闪而过的念头:“锦衣卫!十八太保!天皇密使?……神行太保?……寒风追云剑?……日月追星手?……都不像!据听家父所言,十八太保之内有我一个堂兄,姓耶名家权,号称‘索命太保’。莫非是他?……他不在宫庭好好侍候,出来干什么?如若他真有急事,为何昨日我们飞奔一天也未曾见过此人?再者说,他为何不便衣行事,却如此招人耳目地纵马飞奔?难道他不怕遭到山贼野人的劫持?锦衣卫若是怀揣密令单独行动,必是一路多险多恶,难得太平。今日见此,尚属首例。莫非他根本不是锦衣卫,而是冒牌一个?……我看其模样,倒象在太白山出现的打柴樵夫!而且就是峨眉飞人陆文飞!” 一种神奇的预感与幻觉不禁在“飞天神龙”心中荡然生起。然而,耶金风并没有把这种想法和念头向众兄弟说起。因为他心里知道,也非常明白,天下武士身形相似者众多纷纭,怎可妄加猜测?更不能将这些缺乏逻辑和证据的想法、念头说出来扰乱几位兄弟的心境。 “好快的一匹战马!就是没能看清那名骑士的面目!”孙可行的一声长叹,打断耶金风的沉思。 “我看清了!”“卷地风”随声应道:“是个英俊洒脱的锦衣卫。” “废话!我看到是张陌生面孔。”张云海冲黄世英说道。 此时,“铁扇公子”依旧遥望着那远去的锦衣骑士,象是自言自语,轻声说道:“他那面孔我倒感觉有些熟悉,可就是一时还想不出他是谁!……” 这时,“卷地风”几下收起白色飞带,提醒众人道:“若想探知此人,我们何不快马跟上?” 闻听此言,众人不再言语,打马加快脚步。 行出不远,“蜀东六雄”驾马来到一条十字路口旁边。在他们即将要穿过这十字路口之际,从北道上“哗哗哗”纵马奔来七位彩女。其景其状,简直犹如仙女下凡、嫦娥下月;到了人间的十字街头,那依然是五彩缤纷的马路天使!在高空火阳的映射之下,她们更是一片鲜艳夺目、七彩生辉!然而,令人更望而惊叹的是,七位女侠仙子所跨坐骑,全是青一色的“白马王”。遥观其状,七匹雪白雪白的骏马飞驼着七位彩女势如驾云而来,怎不令人神魂飘荡?更何况,这些如嫦娥下凡一般的神女却还是腰挎佩剑、雌风凛凛,如何不教人心醉神迷?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花不恋人人自恋!”,今日在此,又要灵验一般!“蜀东六雄”以及他们胯下那五匹宝马,又如何不会为之缓行观瞧?那情形正是——人看人,马看马;男人看女人,公马看母马;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反之,亦然! 其实,不用说,这七名白马女剑侠也早已望见由西向东而行的耶金风等六位武士。所以,她们更不由自主打马加快飞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