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温柔地说道:“这下我全明白了!三弟不要过于担心此事!你应把你的所有精力都用以奋发图强!你飞得越高越远越好!我做姐姐的死也瞑目了!” “阿姐!……”耶无害有点惊骇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十几年了,我总觉得我在你身边才最有活力、最有朝气!我真愿永远留在你身边,永远做你的好兄弟!我是想让你看到,我会为我们耶家争口气的!” 耶家珍听后,微笑着看着三弟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应出外闯荡,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人贵有持之以恒之心!姐姐相信你!” 此时,耶无害聆听完姐姐的教诲,黯然地说道:“天若有情天亦老,谁若无情谁更老!谁让你我姐弟情深呢!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时刻想着你!假如今后有一天我金榜题名了,那也含有你的一份苦心!” 耶家珍听了,缓缓地说道:“你的话儿真让我心碎!字句都牵动着我的心,让我如饮美酒甘泉一样!” 耶无害听后,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在我临行之前,我必须把这些话说给你听!不然,我会很忧伤、很苦闷的,更何况,恐怕日后的机会也不多了!其实,我一直都在寻求一个合适的机会来赞美你、来报答你,你的心似白云,意如流水,永远是高尚清澈的,永远是青春不老的;你的千古佳情无以伦比,实在是我姐夫荆州刺史仇天亭今生今世的福份!” “嘻!嘻!三弟!瞧你说的!竟夸夸其谈,把我说得也太过了吧!”耶家珍不由笑道,“在你临行前还为我们俩祝福,我应该祝你一路顺风、高中头名状元才是!不过,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你天亭大哥的!” 听了这话,耶无害转而进言道:“我看当今、天下势必兵乱,但愿天亭大哥能够杀敌退兵,立足荆州城,扩野万里!……” 耶无害话还未及说完,耶家珍却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恰在此时,院门外缓缓经过一队兵马…… 这时,只听耶家珍正色说道:“你切不可胡言乱语!当心被官兵听见,他们会拿你问斩的!秀才遇到兵,可是有理讲不清的。更何况你天亭大哥身为朝廷命官,岂敢有谋反之意?” 耶无害听了这话,继续说道:“如今天下贼军四起,你不想法消灭它,它却要来吞并你!还是请姐姐让我姐夫早作大计!” 耶家珍听闻听此言,心里纳闷而又不安,说道:“这兵乱之事,自会有兵家来管!你现在还是个赶考的秀才,万不可在此事上惘费心机!” 耶无害听得这话,心中虽有些不悦,但是他知道阿姐完全是在为他好,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耶家珍仿佛看出三弟的心思,又不由安慰道:“等你身中状元,做了大官之后,你自然会管起这些事的!你现在进京赶考要紧,不可在其他事上分心。好了!时候已不早,我该回城去了!” 闻听姐姐要走,耶无害深情望着耶家珍说道:“等我赴京赶考回来,一定去拜望姐姐!” “好!我等候你的佳音!”耶家珍边走边叮嘱着说道,“日后你出门在外,要自己多照顾自己,要多走白路,少走黑路啊!” 此时,耶无害边走边恭听着阿姐语重心长的告诫,心中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感激。不知不觉,他们姐弟二人已走至院外。在这门前的大柳树之下,一辆马拉大蓬车早已在那里久久等候。大蓬车上的车夫正恭候着女主人的到来,就连车前面那匹白马也在不停挥动着自己的大尾巴,仿佛也是在欢迎着女主人的归来。 这时,耶家珍已跨上大蓬车,轻轻撩帘开始向马车后面的三弟缓缓挥着手,并不带走一片云彩!不觉之中,马车已在前行,东方微风渐起,岂不撩人心扉?亲人自此一别离,哪知何日再相逢? 此时,耶无害贮立在柳树之下,轻轻向前挥应着手。然而,耶家珍乘坐的马车已渐渐东去,直至完全消失。这正是离人行,离人泪,道不尽的万般姐弟情!耶无害的双眼已渐渐在模糊。但是,他还是止住了酸楚楚的泪花!他只是让难以言喻的凄凉之感默默化在心底。因为,他仿佛感到,这将是他与姐姐的一场长别。也许,再到下次相见,已不知会在何时何地何月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