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主持下将之在云龙山畔再次光宗耀祖。 但是,耶国宾和耶国文两位老哥俩心中明白,这迁坟一事其子孙便会从此得知。而可叹的是,那不知流落何方的三弟耶国法却无从参与此事,他和他的子孙更难得知其祖坟曾经在巴蜀东道没落如今又已重现在徐州城外的云龙山东麓。这不能不说是,在耶国宾和耶国文老兄弟俩有生之年里所日夜遗憾之事。然而,“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国宾和国文两兄弟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们的国法兄弟会带着他的子孙和他们的同族子孙同日祭奠在耶家祖坟的面前。 十一月二日,徐州云龙山东畔。 此时此刻,只见身着长衫青袍的耶国宾正肃立在耶家祖坟的前方。在他身旁,便是左肩拄着拐棍的耶国文;后面依次排列的便是耶国宾长子耶家林,以及耶国文长女耶家珍、长子耶东升、独臂次子“飞天神龙”耶金风、四子耶天云,其次便是随后而立的一些妻妾奴仆及耶金风的四位结义兄弟吴天霸、欧阳青风、张云海和孙可行。 但是,明眼之人可以看出,除了耶国宾的三位女儿不在场之外,他的次子温州刺史耶家森、少子“索命太保”耶家权也是情理所在未临此地;而耶国文的三儿子耶无害更是距此千里之外无从得知。自从他一赴京试至今未归,终日无不使其家人牵肠挂肚。虽然后来“飞天神龙”耶金风在京师擂台上“隔海”望见三弟耶无害一面,但是他随后闯下大祸、遭官兵追杀,早已是生死难料。 然而,终日思恋家乡的三公子耶无害更是无从知晓此事。自从他亲眼目睹家园变作一摊废墟又化作一片汪洋大海之后,他曾经对“家人是否还存于世”产生过绝望之情。但是,他却又不甘死心——未见家人之尸骨,他就决心要找到他们,一定要和家人再得团圆!可这只不过是三公子耶无害的内心夙愿而已,如今已是“身入大内,身不由己”的他,也许已随他心目之中的“开明天子”奔赴京城长安大道—— “国文兄弟!”只见此时的耶国宾声色沉重地说道,“你也看到了!如今只是你我兄弟二人携家人来此祭坟。我作为三兄之长,真希望明年的清明时节我们兄弟三人能同在此地祭奠先人!可是国法兄弟离你我而去,至今不肯回归相认,我心里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哪!” 闻听老兄长一番凄惋的话语,只见耶国文拄着拐棍说道:“国宾兄!你也不必过于伤心,人各有志,就由他去!如果他心中还有我们耶家祖宗先人及我们两位老哥俩的话,他能来此看看,也就足够了。” “唉!……”只听耶国宾叹了口气,忧虑地说道,“可三弟尚不知我们已将祖坟迁至此地!” 耶国文闻听兄长耶国宾的担心之话,便又随声说道:“现在你我都已身居徐州,祖坟也已迁入此地,日久天长之后,国法兄弟岂有不知之理?” “说的也是!”耶国宾略有返思地说道:“想当年他就是从我家里出走而一去不返。当时由于家境贫寒,家里是对他刻薄了些。可他也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居住在此,但是四十多年过去,他却没有来过一次。而我和你的老嫂子有时想起他来,不免也要大哭一场哪!” “是啊!同门兄弟四十多年不得相见,怎么不令人伤心?现在想起来,国法兄弟也已是六十有二了。而且我还记得他是属虎的!” “不错!”耶国文返思着往事,说道:“国法兄弟小我四岁,他是虎年出生。他的名字还是父亲为他亲起的,这些我都记得非常清楚,终生难忘!” 就在这是时,只见耶家林向前一步说道:“父亲、叔父大人!时辰已不早,我们还是回府!” “哦!……”只见耶国宾如梦方醒,说道:“是啊!我们是该回去了。让家人返程!” 于是,耶国宾和耶国文又和众家人向祖坟拜了三拜之后,便开始结伴向徐州城里走去。 然而,就在他们结队行走在山边之时,只见在那扬扬山道的前方,迎面正走来一位手持旗杆的青衣老者。转辗山道之中,这一老一众之间已渐渐拉近距离。 其实,耶家老少早已远远而又清晰地望见,只见那位青衣老者拿在手心的旗杆之上正飘着五个大字——江北活神仙! 随着这位青衣老者的飘然而来,只听在“笃!笃!”的敲梆声中传来一阵清厉的吆喝之声:“算卦!算卦!一算天,二算地,三算功名财和利。不为酒色财气,更不误人子弟。只教君行向吉利,愚者劫数难逃离。阴阳祸福我知道,风水气数我在行。天经地理腹中藏,世道人情有一囊。君若抽我囊中签,定叫君向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