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此时的心目之中,总还觉得欠缺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玉儿!”这一声叫唤,猛然惊动沉思之中的耶无害。“是父亲的声音!”于是,他转首望去,只见父亲正拄着拐杖“腾!腾!”走了过来。 “父亲,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耶无害迎上前来说道。 “爹睡不着!有件心事,我必须给你说了。”耶老太爷的话很是沉重。 “父亲,您请坐。……到底什么事?这么急?”耶无害不解地问道。 “玉儿!你还记不记得爹让你戴在身边的那块‘万宝玉’?” 耶无害一听年迈残疾的老父问及此事,心里不禁是一阵懊丧。他最害怕家人提到此事,因为他发誓要寻回此物,可是哪有机会?又哪里知道它至今流落何方?但是,家父问及此事,他岂能避而不答? “父亲,孩儿不孝!我把它弄丢了。可我一定会将‘万宝玉’重新找回!” “傻孩子!爹早已知道你把它弄丢了,但是爹是不会怪你的。应该说是爹把整个耶家庄园都弄丢了,又岂在乎一块小小的玉牌?不过做爹的是为你着想,也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回万宝玉!” “是的,父亲。孩儿一定不会令您老失望。” “嗯!……你可能只知道,‘万宝玉’是咱耶家的祖传之宝,可你知道它的另外两个秘密吗?” “孩儿不知,请父亲明示。” “那是块朝廷流落下来的军方通行令牌。想当年,我就是以此令牌与‘天皇密使’秘密联络的。而且这块令牌自从我归隐田园之后,已是多年不见天日。不过有一天深夜,‘天皇密使’突然来找我,秘密告诉我天下间这种‘万宝玉’共有雌雄两块,我这是块雄璧,要我在适当之时传给后人,而且是传子不传女。假如有一天这雌雄双璧的携带者相见,雌璧是男,就结为兄弟;雌璧是女,就结发为妻。后来,‘天皇密使’不再出现,天下大乱,江山易主,程世皇在乱世里坐得了皇位。于此同时,梁王、晋王、岐王连年交战,胜负难算。就在去年五月,梁王朱温于大梁称帝,随后‘天皇秘使’出现于耶府。时至今日,我怀疑秘使是朱温的人,而且他有双重身份。” “哦!……原来是这样!”耶无害聆听着老父一番娓娓动听的述说,像是听了一个传奇故事。但是,他又按奈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父亲,难道‘天皇密使’没有告诉你雌璧在谁人之手?” “咳,如若他知道,及早告诉我,事情也就没这么复杂了。可他偏偏不知道,还说是唐僖宗临终前对他的亲口嘱托。” “这么说,至今‘天皇密使’还不知雌璧流落谁手?” “是的,他不知道。所以,以后的寻玉之事,就全靠你了。” “父亲,孩儿还有一事不明白。这雌璧携带者断不定是男,也断不定是女。若是男,倒可以结为兄弟;若是女,为什么非要孩儿与她结发为妻呢?” “玉儿,休要多问。这是唐僖宗秘传后世的大事,他对我有恩,我不可忘恩负义。在你们兄弟四位里,我最是疼爱你,所以我才把‘万宝玉’交给了你。爹已是年迈体衰身埋半层土的人,希望你不要辜负爹的一片寄托。”耶老太爷的话充满着无限的伤涩之苦。 “父亲,你不要伤心,孩儿怎么忍心违背你的一片深情寄托?相信我不仅要寻找到‘万宝玉’雌雄双璧,而且我还要寻到咱耶家的仇人,将之千刀万刮。” “咳,冤冤相报,何时了?玉儿,你也不要再为这事耿耿于怀。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们不再前来搔扰我们耶家,过去的事就让他们过去吧!” 听到家父一番忧叹而又语重心长的话语,他的确感觉到父亲已与以往大不相同,他确实苍老了许多。但是,作为血气方刚、嫉恶如仇的他,怎么忍心对小人的作恶善罢甘休?不然,这些小人、恶人逍遥法外,说不定又会有多少人受害遭殃。一定要让他们自食恶果,决不可让世上的小人、恶人姑息养奸活在人间。于是,他安慰着老父说道: “父亲,您老请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嗯!……玉儿,该说的我都给你说了,你一定要牢记在心。时候已不早,爹该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是!父亲!”说着,耶无害起身将老父送至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