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较劲,似乎全身上下、一切的精气神意都集中在了他们那如火如荼的唇舌之间,身外的一切,似乎全已忘记,他们只知道尽情地吻,尽情地揉撮,尽情地吮吸着心上情人流露在唇廓边缘而又无边无限的感情。……这真可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问“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当然,这是两情相愿,快乐无边,外界旁人,勿庸干涉。然而,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此时此境,就有人要干涉这对痴情男女的美好佳境。 就在这片树林的高坡之上,有两人正在密切注视着那远处绿茵丛中的一对交欢恋人。但是,这两人面对此情此景,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和目的。 “法深大师,耶无害贪恋女色,已是如痴如醉。如此大好之机,岂能错过?让我前去一剑结果了他!” “慢!”法深老佛却突然制止道:“我们曾经一路追杀过他,每到关键时刻,都会有人助他脱离危险。现在你我身外是否还有高人藏在暗中,也未可知呐!” 阿里耶库尔闻听此言,立即警觉地向四周上下寻视环听了一遍,并未发觉任何可疑迹象。他不禁笑道:“哈哈哈……想必大师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麻绳。’我就不信在这荒山野地里,他耶无害总能无害于身。让我放蛇害了他。” “不可乘人之危!”法深老佛又是制止道:“你瞧他们现在,如漆似胶,难舍难分,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取他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不过,徒儿,你并没有看出来,其实耶无害正在修炼的是一种采阴补阳的阴阳大法。待其功成之日,便是阴阳金刚不败之体。如果老衲取得他的精血,也必将是功力大增、精神百倍!所以现在我并不想让你害了他,等他炼就阴阳大法,我再治服他,吸干他的精血,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成,岂不是两全齐美么?” “看来,大师留着他果然有妙用。”阿里耶库尔已放弃了放蛇害人之念,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但听大师按排。” 至此暂且不提这对“蛇蝎心肠”的师徒,所谓“一笔难表两头事”,哪里知道,就在耶无害和阮晓峰“绿茵接吻”的同时,就在法深老贼和阿里耶库尔远观密谋的同时,在这片密林深处,早有一位手握寒剑的武士在慢慢逼近着这对“偷欢男女”。在他的心目之中,耶状元一直是他的向往,他不愿看到耶无害这样的情形;然而,他身为“铁手护花使”,又要保护天下一切女子免遭蹂躏,要救她们于水深火热之中。此时此刻的他,满怀着仇恨的目光,手持利剑,一步一步地向这对恋人逼近。然而,并不是人人能看出或是猜测得到他要去杀害谁,甚至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仇何恨而去仗剑害谁。 距离逐渐在拉近……仅仅有十步之遥,他那明晃晃的利剑,发出了一道袭人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刹那之间,意外的情形如风而至——只见一道白光在“铁手护花使”的脑后一拂而过,“护花使”顿时茫然失觉,倾然欲倒。又是一道黑影闪过,早将“护花使”挟持而走,没了踪影。 “徒儿!”只见法深老佛心有余悸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你也看到了,那条黑影不正是那个破老道么?” “是啊!”阿里耶库尔略有吃惊地说道:“我们身外果然还有高人躲在暗处。真是不可思议!那皇甫梨奇就要仗剑得成,可还是被半空来个臭老道给顶回去了。” “哼!看来,耶无害命不该绝。就是在这荒山野林,你我存心害他,怕是也难伤到他一根毫毛!” “这也未必。” 阿里耶库尔却不以为然,道:“如若你我及时下手,怕是他早该一命归西了。” “哼哼哼……怕是你我动手之时,不仅是破老道会风驰而至,那耶无害和他的女人也会翻将而起,甚至是‘铁手护花使’,他们都会合力对付你我。如若这样,岂不是偷鸡不成么?” “你看现在,”只见阿里耶库尔居高临下看着那还在“绿茵接吻”的耶无害,向法深说道:“他耶无害的小命已是别人的剑底游魂,他却毫无知觉,依旧在大动真情。只要我御剑飞过,他便会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