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曾经爱过一人,用心地爱过一人;若要让他再移情别恋,那简直是要把他的脑海搅得天翻地覆、彻底更新。而要经过这种变化过程,特别是那种忠情、纯情之人,不知要花多少时日才能适应得过来。 为了忘却,就要写;写,就是为了不写;为了不再孤寂,他就要暂时孤单、忍耐下去,就要书写下孤独寂寞的语言。过去曾经,“激情的燃烧、爱情的火焰”使他产生写作灵感;现在开始,“孤单寂寞”却使他再次产生新的写作动力。 此时,耶无害执笔于孤灯夜下,抚今思昔,渐渐理清繁杂的思絮,他要写下近日的经历——“悔恨的梦”、“血洗太行”、“抛出的一镖”……至于往日尚有许多未能及时记下的事迹,则要等待日后再作续补。想至此此,他开始奋笔疾书。 突然,一支坚硬、带刃、寒冰一样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背。刹时,耶无害凭其直觉就知道,这是一柄利剑,而且它已刺入他的皮肤,从此人生让他流下江湖生涯中的第一滴血,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已经感觉到他的背后正在向外涔涔流出热血…… “别动!耶无害,如果你想反抗的话,我则会一剑穿透你的后心!” “这是谁的声音?”耶无害依旧在手持毫笔,纹丝未动。他不停地在掂量着这熟悉的声音:欧阳青风?张云海?孙可行?神太极?司徒一敏?阿里耶库尔?“铁手护花使”?“云里来”云上飞?“雾里去”刑万里?“太行野猴”?“草上飞”?“水上飘”?“雪里飞”?“沙里飞”?“风万里”?“淤魔大侠”?……究竟是熟人还是仇人?这么聪明的耶无害,竟然胡思乱想一阵子,也没猜测出他身后究竟是谁在用利剑抵着他的后心?但不知各位观众、听众能否为耶无害猜测出这雨夜刺客到底是何人? “朋友?你究竟想要什么?如果要命的话,就请你一剑杀了我。” “不要你的命,不要你的财,你只要告诉我,你在写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陌不相识的人?而且他还裹着黑纱,为什么不允许我看到你是谁?” “少罗嗦。等你还未转过身,恐怕你已经毙命!” 话至此处,耶无害只觉得他身后的利剑又向他扎下半寸,鲜血早已染红他的衣襟。虽然如此,耶无害依旧不屈不挠地稳坐原处,纹丝不动地强忍着这刀扎剑刺的疼痛。此时此刻,他仿佛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没有什么会让他感到害怕、感到恐惧;他甚至认为,仇人若一剑杀了他,那也算他命及该亡,一切的恩怨仇恨便可从此一笔勾销,再也不会有什么烦恼和忧愁纠缠不清,那才是真正的潇洒超脱;他要到自由美妙的世界里去寻找他所爱的晓峰!然而,他若死了还不知凶手是谁,他又是多么的不甘心。为了活个明白,为了死个明白,他开始向身后之人说道:“你既然用剑指着我,那你一定是我的仇人!为什么不立即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耶无害又感到后背被用力擢了一下,像是在威逼他回答剑主的追问,无奈之下,耶无害不禁微笑了一下,道:“看你这么感兴趣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在写我的经历,周围一切的人、事、物,一切有可写价值和保留价值的,我全想将它们铭记在心。甚至是此时的你,还有你那刺伤我的利剑,我也会真实地记录下来!” “很好!很好!希望你能把我当作一名英雄侠客来写!” “可我不知阁下的尊姓大名,如何来写?” “你就把我当作‘夜里来’的无名英雄好了。” “哈哈哈,无名英雄?”耶无害忍不住大笑道,“你若是无名英雄,那我是谁?相形之下,我岂不成了反面人物?” “对极了!你就把你当作狗熊来写!” “哼哼!”耶无害轻蔑地冷笑道:“忌恨我的人,都会这样恶语伤人。说实话,我仿佛就是这世上的一面镜子,能折射出许多好人和坏人的影子。在我的脑海和手笔之下,凡是对我坏的人,他一定是个坏人;凡是我认为他是个坏人或该杀的人,那他一定是个坏人或该杀的人;凡是对我好的人,那他有可能是个好人,也有可能是个坏人;真正的好人,我认为对我应是不语不声、无声无色。尤其是在我身处困境、四面楚歌之时,能明助或是暗助我一臂之力者,当然是个绝好之人;对我的困境只能不语不声的内心担忧者,也同样是个道德之士,是个好人;对我身处困境还依然暗地里幸灾乐祸者,必是奸雄一个;看到我身陷困境,还依然当面讽刺、挖苦、嘲弄者,更是大坏一个,甚至比奸雄还要坏!当然,更多人则是好坏掺杂的第三种人!” “你休要给我讲这么多大道理,我的,不想听!你只要把你当作狗熊而把我当作无名英雄来写就够了。” “如果我反过来写呢?” “如果你返过来写,我就会让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