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条弱柳垂青锁,百啭流莺满建章。 剑佩声随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炉香。 共沐恩波风池里,朝朝染翰侍君王。 等到司徒太保命锦衣卫士将两具尸体抬上之后,耶无害这才异(意)外地发现,尸体后心的两只毒镖早已不翼而飞。 “杀手已把凶器收走!”耶无害惋惜地说道。 其实,“天皇密使”心中非常明白,这宗两条人命之案的幕后主使人正是五太子韩王程福德,只是他还没弄清行凶的杀客。但是,他看到耶无害甚感惋惜的模样,也只好顺水推舟地说道:“又是一宗无头之案!看来,行凶刺客做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一定还有帮手,而且熟知这里的地形环境!” “莫非宫里有内奸?”耶无害推测道。 “外贼好御,家贼难防!”司徒一敏叹道:“此等杀手,怕是又要逍遥法外、一时难以捕捉!”话说之间,司徒一敏示意身旁的侍卫,抬走了这两具尸体。 “司徒太保说得是!如果宫里出现内奸,我们一时难以捉得到。但这只是一个推测,还很有可能这刺客就是阿里耶库尔。这大明宫之内五位太保于一夜之间被杀,不就是阿里耶库尔携带‘万宝玉’所为?” “耶侍卫说得对!阿里耶库尔神出鬼没,虽然此次行凶的手段远异于他,但他的嫌疑也不可能完全排除!” “不管是不是他,阿里耶库尔血债累累,人人得而诛之。而且我还要从他手里,取回我的‘万宝玉’。” “耶侍卫!据听说这‘万宝玉’已不在阿里耶库尔之手,你可知道?” “怎么?司徒太保知道‘万宝玉’如今流落谁手?” “还不知道,有可能在相府,还有可能在八王内宫,这至今还是个谜。不过,以后你我会知道的。” “司徒太保!看来这两名侍卫之死,也是一个不解之谜。不过,相信以后你我能查出真相。”闻听耶无害效仿自己的一阵玄疑之辞,司徒一敏笑道:“既是不解之谜,那刺客也就是像你一样,是无罪的杀手。” 闻听此言,耶无害不禁苦笑道:“我这无罪的杀手,可不是像那刺客在明里暗处。我可是始终被人追杀的目标。” “耶侍卫!你不必灰心丧气,你要相信,会有很多人在明里暗处时刻保护着你。” “包括你也不例外?”耶无害向司徒一敏反问道。 “对!没有那金刚钻,不揽这瓷器活!”司徒一敏和耶无害不禁相视而笑。 殿外,月光依旧;夜空,明月高悬。正是午夜的中秋。“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同婵娟。” 大明宫内外,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所谓“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深宫内院之事,就这么变幻莫测、扑朔迷离。 然而,一切故事,缘起有因,岂会这么神奇地无中生有? 虽然“天皇密使”具有多重秘密身份,“逢凶化吉,逢吉化凶。世间密事,皆在胸中。”一切难逃其目。但是,使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两名中秋月下的锦衣卫士竟是韩王久已按置下的两颗死卒!不要说耶无害,就是“淤魔大侠”和陈丞相,对韩王的这一手竟也是一无觉察。可想而知,这深宫内院,韩王之下,虽在禁禁之中,却在暗暗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朗朗乾坤,青天何在?“天皇密使”终究未能觉察韩王此次杀人灭迹的真正目的,更没有揭开其下更大的阴谋,而韩王却猝然暴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