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却是为他带来了一则噩耗。
「禀东王,天王带着北王等人撤出长沙城了……」
杨秀清闻言,差点眼前一黑直接晕厥过去。
他本以为韦昌辉等人能靠得住,不成想。洪秀全尼玛靠不住啊!
他这边还没战败,还在和清妖相持呢,洪秀全他着急跑个毛线啊!
杨秀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口为洪秀全擦屁股道。
「诸将莫慌,天王此次率军出城,绝非逃跑,而是绕后攻取长沙城外的清军大营去了。」
「吾等只需抗住清妖的这波攻势,待到天王攻陷清妖大营的消息传来,此战便要胜了。」
诸将闻言,虽仍旧不免有所疑虑,但却也只能把事情往好处想,纷纷抱拳应是。
做完这些,杨秀清亲自登上东王府内的一座鼓楼,手持鼓槌击鼓,为大军鼓舞士气。
在杨秀清的鼓舞之下,太平军上下士气为之大振。
开始向当面的清军发起反扑!
而向荣所部厮杀至此时,也是馀力耗尽,不由得开始后退。
太平军上下见此一幕,士气再次大振,又是一轮冲锋,将向荣所部击退。
无奈之下,向荣只得带兵准备撤出长沙城。
但是,向荣在撤退途中,却是正好遭遇了眼见长沙局势好转,然后毅然决然决定回援长沙的韦昌辉所部。
一番激战之后,向荣所部又败一场,开始无奈后撤。
韦昌辉所部也不客气,当即发起追击,但却被江忠源,刘长佑等人所率的楚勇所阻,无功而返。
但即便如此,清军上下也是不敢再继续在长沙待下去,只能向湘潭方向撤兵。
……
战后,洪秀全厚着脸皮带队重返长沙。
但太平军随后并没有在长沙久留,而是选择了开拔北上,准备往金陵杀去。
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长沙变乱,西王和翼王出走,太平军伤了元气。
若继续困守长沙,可能会被清军围而歼之。
二则是因为在西王和翼王纷纷出走之后,杨秀清掌握了太平军的绝对主导权。
自然,他也就要将自己所制定的战略给推行下去!
满清咸丰元年八月初七,太平军出长沙,沿湘江北上,破湘阴,直入洞庭。
八月初十,太平军破岳州。
后沿洞庭湖入长江,连破汉口,武昌等重镇。
而后,太平军在武昌整兵数日,继而分水陆两路继续东下,浩浩荡荡的向着江南腹地杀去。
沿途所过之处,清军几乎无法阻挡。
而另一边,萧朝贵和石达开在脱离太平军之后,则是选择了北上,杀向湖北境内。
萧朝贵二人连破常德,澧州,公安,然后连夜渡江杀至荆州城下。
一战破荆州,屠满城,震动天下!
……
京师,紫禁城。
年仅二十岁的小皇帝目光呆滞看着面前的几封奏摺,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傻愣愣的。
因为,这几分奏摺上,全部都是一则则的噩耗。
首先就是梧州之战,广东清军全军覆没,两广总督徐广缙被俘。
紧接着便是,湘阴,岳州,汉口,武昌等重镇相继沦陷。
但还不等咸丰从这几则噩耗中回过神来,萧朝贵破荆州,屠满城的消息便又传来了。
接连几则噩耗,几乎要将咸丰给打懵了。
这祖宗的江山交到他手上才多长时间啊,怎麽就败坏成这幅样子了?!
「这就是你们跟朕所说的,长毛贼不成气候,只要朝廷从容调兵,定可将其剿灭?」
「这样的长毛贼要是都不成气候,那什麽的贼寇才叫成气候?」
「非得贼兵打到直隶,打到京师,打到朕的面前来,这才叫成气候吗?!」
咸丰看着自己面前跪了一地的军机大臣,胸膛剧烈的起伏,整个人都快被气疯了。
「现如今,荆州满洲被屠,数千八旗遇难,尔等叫朕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啊?!」
「都说话啊?怎麽,一个个都哑巴了?!」
体仁阁大学士祁隽藻见此,站出来开口说道。
「还请皇上息怒,前线战局溃败若斯,是谁都没能想到的。」
「现在朝中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并非是问罪于谁,而是想办法遏制贼势。」
「以免长毛真的窜入江南,荆州之惨剧在江宁和杭州重演。」
「待到江南事毕,朝中再就荆州之事问罪不迟。」
祁隽藻的态度很明确,荆州满城被屠之事固然重要,但再重要也比不得江南的安危。
即便不说江宁和杭州的两座满城,现在的江南,也是大清最重要的财税来源。
说一句大清财税半江南可能有些夸张,但每年江南的财税收入,最少也能占到大清全年财税总收入的四分之一。
这却是真的!
一但失去江南,那大清最少也得丢掉半条命。
咸丰闻言,脸上的怒容稍减,旋即开口询问道。
「那诸位卿家以为谁能担当剿贼之大任?」
何汝霖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