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拖延的日久,只怕联军舰队会集合起来反扑,到时候结果不堪设想。」
唐军的舰队此次出击,说白了就是趁着联军舰队分散干一票。
现如今既然这一票干完了,自然也就该撤退了。
否则,对方一但反扑,唐军这边也不会好受。
四周众人闻言,齐声应诺。
……
额尔金伯爵站在船只甲板上,眺望身后西垂的红日,以及被赤色的夕阳所一点点笼罩的唐军舰队,眼神复杂。
「败了,没想到我等竟连海战也败了!」
如果说虎门海战的失利,他还能用唐军是借炮台之利取胜,而非海战取胜算不得什麽为藉口,进行自我安慰的话。
那这次的海战,可是正儿八经的海上遭遇,大海决战。
唐军以与英军不差多少的兵力,于海战之中,正面击退了英军。
这场战争可谓是进行的堂堂正正,输了就是输了,额尔金着实无法再行辩解。
西摩尔闻言,在一旁开口宽慰。
「伯爵大人不必如此。」
「此战我军之所以会输,不过也只是唐军趁我联军舰队主力不在,行偷袭之举罢了。」
「待我联军舰队主力汇合,再与其战,岂有不胜之理?」
额尔金闻言,顿时默然,但他思虑一阵之后还是开口说道。
「传令下去,立即派人去召集联军各部提前前往预定地点集合,准备再与唐军一战……」
额尔金咽不下今日战败的这口气,准备要召集人手,找回场子。
西摩尔闻言,并没有反对,而是点头应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他也想找回场子。
而是今日一战后,西摩尔发觉唐军舰队的战斗力不差,他们要是继续分兵的话,保不齐唐军还要再来干他们一票。
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把舰队集中起来。
如此一来,则可确保万无一失。
……
当夜,联军舰队找了处避风的海岛抛锚休整。
额尔金坐在船舱内,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借酒消愁。
此次远征战局的不利,让他身上背负着极大的压力。
要知道,英国之所以召集联军发动东征,可不止是单纯为了出口气。
而是有更深层次的政治目的在里面的!
一是为了通过进一步打开东方市场,来稳定国内的资本家们。
二则是联军作战,整合人心的同时,为接下来克里米亚战争对沙俄开战做一次预演。
这两者,对当前的英国来说,都极为重要。
也就是说,额尔金现在肩膀上的担子其实很重。
如果此战他不能胜,不能完成预定的目标,那他即便能回到英国,本土的那些贵族老爷们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咚咚!咚咚咚!
房门被人给从外边敲响了。
额尔金放下酒杯,抬头说道。
「进来!」
话音落下,随着嘎吱一声门轴摩擦声,西摩尔从外边走了进来。
神色相当复杂的说道。
「伯爵阁下,阿礼国爵士身边的随从图斯特被放回来了。」
额尔金没注意到西摩尔的脸色,只是忍不住蹙眉。
「什麽意思?唐国为什麽会在这个时候放回我们的人?他们这是在向我们联军示好,想要求和吗?」
西摩尔没说话,在他身后跟着的图斯特便闯了进来,噗通跪在额尔金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
「伯爵阁下,伯爵阁下,您要想办法救一救阿礼国爵士啊。」
「唐国,唐国人实在是太残暴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天抢地的图斯特,额尔金脸上满是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起身搀扶。
但下一瞬间,他的馀光便瞥到了图斯特的右手。
他的右手已经被人砍了下来,光秃秃的手腕关节上缠着止血的白纱布。
只是,此时那纯白色的纱布确实已经被鲜血给浸透了,红的触目惊心。
「图斯特,你,你的手怎麽了?」
「怎麽会这样?」
图斯特红着眼眶,继续呜咽道。
「伯爵阁下,是唐人,唐人砍的。」
「不光是我,还有阿礼国爵士,泰勒上校他们,我们的右手,全部都被唐人给砍了下来。」
图斯特语罢,跟在他身后的几名水手抬着一口箱子走了进来。
箱子还没打开,便是一股迎面而来的血腥气。
图斯特转头示意水手们开箱。
啪嗒一声,箱子被打开,一支支苍白的断手就这麽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图斯特声音中满是悲戚的继续说道。
「我们……我们的断手,都在这里了!」
额尔金见此,当即神色大变。
「上帝啊,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这些黄皮猴子为什麽要这麽虐待你们?!」
图斯特继续说道。
「唐国的官员说,之所以要砍我们的手,是因为联军在香港和虎门战败之后,不敢和唐军作战,就跑去劫掠大唐百姓,欺负大唐手无寸铁的平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