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茫然,眼眶中的瞳仁在紧缩与扩散之中来回变换。
这副模样,就像是他的身体之中还有一个意识,正在和他争夺着这具躯体的控制权。
「这些下人实在是太吵了,我让他们安静安静,王爷您应该没有意见吧?」
丁桓的声音回荡在辽阔的大殿之中。
「一句话就能唤醒这些偃人身体中残留的原主意识,让他们陷入思维混乱之中,不愧是鸿鹄的隐王。」
丁桓闻言淡然一笑,语调谦逊道:「我不过是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刁民罢了,在您面前我哪有资格称王?」
「倒是本王小瞧了你们纵横家序列啊。」
大殿之内,王座之上,穿着一身湛蓝冕服的朱佑泓将眸光看向沉默不语的戚槐,「没想到连戚槐你都被策反了。」
戚槐嘴唇蠕动,喃喃道:「良禽择木而栖,王爷您不要怪我。」
「良禽择木?」
朱佑泓眼神轻蔑,「你们不过是一头恶鸟鸱鴞和一截腐烂朽木罢了。」
戚槐眼角的馀光瞥了眼丁桓的背影,猛然抬起头颅,怒声吼道:「我是喂不熟的恶鸟,那你又是什麽?」
「堂堂帝国藩王,眼看着皇室大权旁落,不止不敢清君侧,反而一门心思向新东林党摇尾乞怜,你朱佑泓身上哪来半点藩王的风范?」
「戚槐你好大的胆子,怎麽跟秦王殿下说话呢?」
丁桓似乎被眼前主仆翻脸的一幕逗笑了,咧着嘴戏谑道:「不过话糙理不糙,我也想话想问问秦王殿下。」
「我和您无仇无怨,您为何不去杀那些贪官污吏,反而来费尽心机诱杀我这个平头百姓?」
(本章完)